良久之后,马车停在了容王府门口。
屠苏苏下了马车,一抬眸看见府门口停着十几辆装潢富丽的马车,一看就是世家显赫,门阀贵族的大户人家的马车。
看来李晚宁为了与陆曜相见,还挺下血本的。
金蟾从屠苏苏腰间的钱袋子露出一个浅浅的脑袋,眼睛瞪着大大的,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惊呼道。
“这容王府还真气派啊!比景家好多了。”
屠苏苏闻言,嘴角划过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虽然屠苏苏心中对李晚宁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确实金枝玉叶。
若不是容王早逝,若是此时还健在的话,只怕现在高高在上的皇位已是容王的囊中之物,而李晚宁便是当今公主。
可惜天不遂人愿,容王早逝,李晚宁也只能做一个被皇室换取利益的棋子。
“金蟾,你一个修仙的妖怪怎么对凡间的黄白之物如此感兴趣,有失你们妖类的气魄……”屠苏苏凝眉,沉声调侃道。
金蟾自然听出了屠苏苏话里的酸味,“苏苏,你听我的名字还不来猜出我喜欢什么吗?金蟾金蟾,当然喜欢金银财宝这等俗物啦!亮晶晶闪闪发光,多好看啊……”
屠苏苏闻言,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金蟾的脑袋按回钱袋子里去。
朝着容府大门走去,没料,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厮拦在了门口。
只听他言道:“那里来的乡下土丫头,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就往里闯。”
屠苏苏闻言,脸上瞬间蒙上一层阴霾,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瞧瞧着狗眼看人低的劲儿,简直与李晚宁如出一辙。
屠苏苏朝小厮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犹豫的扇了小厮一个响亮的耳朵。
厉声道:“狗奴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是谁……”
小厮闻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贵人,吓得两腿发软,立马跪在了地上。
连连朝屠苏苏磕头,哀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望大人念着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饶了小人一命吧!”
屠苏苏还没有说话,那小厮就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哭得惊天动地。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了脚步,纷纷前来看热闹。
这一幕搁旁人看了,都以为是那家嚣张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在欺辱下人。
只听某位吃瓜群众十分诧异的说道:“这不是永宁县主屠苏苏吗?听说她爬上了当今摄政王的床,现如今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居然在这里为难下人,瞧那下人头都磕破了,满脑门的血,真可怜啊!”
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啊!,我听闻永宁县主性子嚣张跋扈,常常不把人看在眼里,一出生就克了亲娘,都不知道屠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了这样的女儿。”
“你还真别说,这屠苏苏还真有手段,居然让太后给她和陆曜赐婚,可惜啊先帝仙逝,现在陆曜贵为摄政王,这婚事自然作废了,看来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不是谁都有这个命的……
可惜啊!晚宁公主与摄政王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奈何命运弄人,晚宁公主却要为了大燕百姓,远赴南蛮和亲。”
“这么看来,屠苏苏如此欺辱容王府的下人,就是在介意晚宁公主与摄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