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有着异域风情的餐厅大门被穿着剪裁得体的服务员拉开,走进一位身穿黑白职业装、头扎利索高挑马尾的职位女性。
她带着黑色口罩,额头前的深黑色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她脸上冷漠如深的表情,冷冽的眼神泛着一道清冷、极不愿人触碰的光。
“呦”
“来这么早?”
锦瑟选了一个十分隐蔽的靠窗位置,她此时正大口大口地欢快地吃着手中的猪扒鳕鱼奢华火腿汉堡,嘴里充满着咔吱咔吱的声音,嘴边带着一点点的汉堡碎屑,口中的动作扯动着面部肌肉,使整张俊俏的小脸顿时变得异常生动起来。
锦瑟朝着往自己面前缓缓走来的年轻女人肆意张扬的笑着,露出温暖可爱的独家笑容,伸开纤细如葱的五指,朝她摆摆手。
年轻女人的脚步停在桌前,嫌恶地看了一眼雕花红木桌上的一堆垃圾食物,什么汉堡、薯条、可乐、鸡排、奶茶、蛋糕……还真是应有尽有。
就是……这冰激凌……三个……甜食也有点太多了吧……
“又不是给你吃的!”
锦瑟像是立刻接收到什么命令似的,感受到了某人深刻的心思一般,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轻女人,立马给了她一记卫生球,嘴中发出傲娇的声音。
“哼!羡慕吧嘻嘻~我可跟你说哦,这可是餐馆老板给我的哦!好吃不要钱!”
锦瑟对她露出幸福极了的张扬笑容,开心到比了个剪刀手,向她大张旗鼓、毫不吝啬地炫耀着。
不知为何,刚开始本来锦瑟还有着十分强大的气场,突然声音就渐渐得弱了起来,像是被秃鹫盯住的猎物般顿时动惮不得。
那个女人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说一句话。
空气在这一刻好似立刻凝固起来。
年轻女人顿时一阵恶寒,满脸不情愿和无奈的表情,不屑地轻轻扫了一眼那些食物,然后直接略过,像是丝毫不想在这浪费一点感情似的,迅速地坐下红色漆皮沙发,翘起二郎腿,将嘴上的黑色口罩摘下放在雕花红木桌上,用手扯了扯白衬衫上的黑色领带。
“有事快说,我很忙。”
冰冷的声音在那张冷漠如冰、毫无生气的脸上传播到空气中,哪怕是在很低的深黑色帽檐下,讳如莫深的眼神在那一刻的空气中裸露无遗。
冰冷的像是能把空气都冻结。
如果是换做以前,锦瑟肯定会被她现在的仗势给吓得不轻,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锦瑟也早就习惯她这个样子了,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卑微得连只狗都不如,当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锦瑟瞅着眼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这个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年轻女人,不免得轻轻扯动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
从嘴中飘出十分调侃的语气,但听着并不会让人恼火。
“您今天这是……霸道女总裁?”
一秒钟过去了,对面的女人只是挑了挑眉,一句话没说。
呃……顿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锦瑟木木地挠着头发,看着面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她,呆呆的想: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还是一点没变啊……到底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了呢?我突然有些好奇了呢……
“哎呀,着什么急嘛,咱俩都多少年不见了,不唠会儿?”
锦瑟见到她这个样子,立马换了个战术,换了张她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脸皮,嬉皮笑脸的模样让那个年轻女人有几秒钟微微愣了神,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这几秒钟的分神让年轻女人突然像失去了心智,她立马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故意轻咳了几声,张开嘴的语气竟变得柔软起来。
“这次又是什么事?”
语毕,锦瑟立马变得正紧起来,挺直了腰板,眼神开始变得严肃,故作神秘道。
“uuverhinde,dassw?ndeohrenhaben,sprechenwiraufdeutsch”
(翻译:这次事情比较严重,防止隔墙有耳,我们用德语对话。)
“?h”
(翻译:嗯。)
呃……锦瑟脸上顿时出了三道黑线,看来她还真是不愿在我这浪费感情啊……哎,算了,不管了……
“uberprufejendenfurch”
(翻译:帮我查个人。)
锦瑟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照片推了过去。
照片上是一位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的年轻男人,灰发,断眉,如雾霭般棕黑色眼睛跟他那小麦色皮肤一点都不搭,整张脸看起来似乎十分怪异,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很不好的感觉。
尤其是他左眼上那一道使人不得不去注意的长长的黑色疤痕,和整张脸搭配在一起放在人海中十分出彩,异常引人注目,整个人给人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被人压的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令人十分难受。
“c''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