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生无可恋地把脸趴在桌上,刚打发走前来询问昨夜情况的牧若雪和沈清乐,现在,住房内的雕花木门又被叩响了。
回想起昨夜的经历,我恨不得给自已一巴掌。
当时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竟跟着陈怿在青楼胡闹了起来,仅凭二人之力把古代青楼开成了现代夜店。
如此大阵仗,必会引人注意。
本来计划偷偷来青楼寻找夜漓的下落,结果现在闹得人尽皆知。
最重要的是,那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封口费收不回来。
既丢了钱财,又走漏了风声。
还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
更要命的是,若是青楼里有人认识我,那我身为堂堂皇帝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如此一来,更加坐实了“荒淫无度”的骂名。
我坐直身子,还要强装镇定。
清了清嗓子,我收起一脸阴郁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说:“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王滇背着双手,身姿挺拔地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
他微微颔首:“殿下。”
已经猜到他来这里的目的跟上两个人一样,但我还是假装不知地问了一句“何事”。
相比于之前那两人,王滇是一点弯都不绕,直接说:“殿下,臣听说你昨夜去了青楼。”
我没回答,等着他继续说。
王滇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半晌,才语气略显古怪地说:“臣还听说,殿下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太监一起在青楼弹曲吟歌。”
我微微一笑,纠正他的说法:“朕不会弹曲,朕只是唱曲。”
王滇微微蹙眉,终没多说什么。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觉得,我身为一国之君,在青楼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成何体统。
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牧若雪和沈清乐当时就是这么内涵我的,只是说法比较好听罢了。
毕竟我是皇帝,谁也不好明面指责我。
只是王滇这未说出口的话,不知道是在顾虑什么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我颔首看他:“既然没其他事,就退下吧。”
*
晌午,天气尤为炎热。
我去陈怿的住房找他,想让他带我去传说中的风清观,见上传说中的师兄一面。
岂料,陈怿并没在房内,我下意识往屋顶看一眼,没蹲在上面。
这会儿他该去哪儿了呢?
不会又去青楼乐呵了吧?
昨晚陈怿因为翻唱最炫民族风,一夜成名,收获了许多青楼的小迷妹小迷弟。
正专注思索,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按在我的肩上,吓得我心惊肉跳。
我狠狠瞪了来人一眼:“你走路都不带风的?”
陈怿一脸莫名其妙,去桌上倒了杯茶水喝,“现在这大热天的,哪里有风,有也是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