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宁瞬间被怒火淹没。
“沈予安,你这样有意思吗?这样只会提醒我,你是个多卑鄙无耻的人!”
沈予安被她眸子里浓浓的嫌弃惹怒了,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最好看清楚了,这个你心里最卑鄙无耻的人,是你的丈夫,是你一辈子都面对的人!”
他狠狠的说着狠话,刺伤她,也没放过自己。
“夏佳宁,你这辈子都会在我身边,永远都别想逃过去!”
夏佳宁几乎要气疯,当然看不出他恼怒的眼底隐藏着怎样的无奈,只恨不得咬他的肉。
“我恨你!沈予安,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沈予安听到自己的心在流血,极力忍受着滔天的痛楚,露出一抹复杂的笑。
“你恨吧,再恨,你也是我的!”
恨,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强!
沈予安这样安慰自己,所以他重重一拉,将她重新拉回自己面前,强势地举起她的手,再次命令。
“系!”
他的手劲很大,大到夏佳宁嘶嘶的吸气,但她不行动,他也不放手,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夏佳宁知道沈予安向来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她在他面前,并没有多少胜算,但她仍然倔强的直视着他,不肯低头。
只有沈予安知道自己有多不忍心,但骄傲如他,也不肯轻易就范,在她的脸一寸寸的苍白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于是半威胁道:“反正医生说我的右手十有八九会废了,正好,拿你这只右手来陪我,我们做一对患难夫妻!”
果然,夏佳宁一秒破功。
“我系!”
沈予安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放开了她的手,视线落在她莹白的手腕上,见那里出现了一圈红痕,又心疼又自责。
她是画家,有多宝贝她的右手,没人比他更清楚。
夏佳宁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跳,咬着牙拎起他悬在胸前的领带。
两人曾无数次的坦诚相见,但像现在这样状似平静的面对面的时候却是屈指可数。
他平坦的胸膛就在她的掌心下,即使她尽量不碰触到,也仍是能感应到那份温热。
她努力把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丝质领带上,但即使不看着他,也能感受到他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
沈予安定定看着她,从他爱上夏佳宁的那一刻起,就在梦想将她娶回家。
晚上同榻而眠,早上她在自己的亲吻下清醒,他为她挤牙膏,她替他系领带,他们在一起做许多许多平常夫妻都会做的事情。
现在,虽然她极度不情愿,但仍然让他体会到了梦想照进现实的美好。
如果,这美好不是来自于自己的强迫就更好了!
沈予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哪怕是停滞下来也在所不惜。
然而,夏佳宁经历了最初的生疏之后,很快就适应了,很快,一个漂亮的倒三角形就出现了。
她都没有推一推领结,像终于结束了奇耻大辱一般立即松开了手。
“我能走了吗?”她不耐烦地问。
沈予安拉好了领结,手指还贪恋地停留在上面,面上冷冰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