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解雨臣只是水土不服,再加上河里待久了有些风寒,多休息休息就行。师父不愿住院,我也拗不过他,索性就带他回来了。
我们在普洱市江城县整董镇城子三寨村就住,那是哈尼族彝族的经典民居。
不顺的是村寨里的路都是土路,房子多是以叉叉房和茅草房为主,楼下养牲口楼上住人,晚上出门都要打手电筒,总结下来就是:“晴天灰满桌,雨天泥裹脚,粪草堆墙角,脏水遍地泼。”
这毕竟是21世纪初期,没什么深造。反正我喜欢,我乐意,不嫌弃!
我坐在院子里乘凉,抬头仰望星空。今晚的夜空格外明亮,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夺目。深邃的蓝色中那一轮玉衡高悬,月光洒在大地上,铺在我的脸上,宁静安详……
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嘎吱声,这木制的楼梯真的很容易响啊!
是吴邪。我俩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他抱着大半块儿西瓜走来,“来点儿!”
“谢啦!”南方的瓜就是甜。
“放心吧!”吴邪,悠哉悠哉地坐在我身边的摇椅上,“桂枝熬成的汤有发汗解肌、温痛经脉功效,已经给小花服下了。”
“睡下了?”
看到吴邪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也歇歇吧!累了一天了。”
我喝口水,点点头。
“哎呀!真羡慕小花!有你这么一个好徒弟!”话音一落,他就往后仰,放松地躺着,两手叠加放在脑后。
“别拿我打趣喽~跟了人家六年了,猫猫狗狗都知道认主。”我转移视线,目视远方,“师父对我也的确好啊……”
“那……这年头,不会背叛小花的,也只有你和秀秀了吧?”
“不把你自已算上?”
“我?”吴邪有些苦笑,“我先把欠他的还清吧!”
“哈哈!”浅浅幸灾乐祸一下,“以身相许吧!”
吴邪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开玩笑地说道:“要不你下次记账的时候帮我划几个零?”说完便嘿嘿一笑。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绷着笑说:“太明显!这样肯定会被发现的啦。”
吴邪却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那你点几个小数点呢?”
我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着看向他,调侃道:“你还想要几个啊?吴家小三爷!”
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道:“唉,真是小气鬼!管他呢!来个百十来年,没问题!”
“哈哈哈哈哈!”我不顾形象捧腹大笑,“太乐观了小三爷!”
“行了行了!吃你西瓜!堵不住你的嘴!”
我缓了缓,看着吴邪说道:“不过他真的很羡慕你。”
吴邪听到这话,疑惑和不屑写满脸上,反问道:“羡慕我什么?穷?”
“他其实很希望自已也能有像你们铁三角的朋友,但他从不能说出口。”
“嗨!这有啥!你俩把瞎子带上在凑一对。”
“哪凉快哪待着去!”……无语,不过也不是不行。
小泥炉不知不觉中燃起一缕炊烟,它在晚风中向远方的丘陵飘去。而那丘陵呢?层层叠叠,高低起伏,还披染几抹不同的绿。
此时,张起灵正蹲坐在鸡笼边上,单手撩起鸡栏,将小黄鸡赶向笼内。这一群群黄崽子们也使他那“万年冰山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潇羽!你觉得小哥和小花,谁对你更好?\"
\"都好!”毫不犹豫出口。在我潇羽一生中,对所谓亲情的理解只有解雨臣和张起灵。“我真想让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这一次的记忆我再也不想忘掉了。”
“放心吧!你和小哥的,我都帮你们记着。”
“昂哈!那就包在你身上了小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