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扬把自己遇到的难处告诉给赵晋安，本来就是想着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受到一些启发，听到他这么说眼睛立刻亮了。
“可以说来听听吗？”
“嗯。”赵晋安点点头，“根据那本手札上的记载，有一种通过改变人骨相的办法来更换容貌，不知道夜王妃说的会不会是这种？”
“改变骨相？”听到他这么说，凤清扬不由得愣了一愣，但很快就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我就觉得除了脸之外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赵晋安见她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夜王妃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凤清扬下意识地摇摇头，话没说完就，“对了，你现在住哪里？”
前几天齐王还没有被抓的时候，她就听说皇上处置了一批跟他有牵连的大臣，这其中就有赵晋安的父亲，今天又看到赵晋安如此落魄的模样，也就能猜出他目前的处境应该很不好了。
赵晋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下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夜王妃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转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茶楼。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凤清扬本来想要叫住他的声音哽在了嗓子里，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对着窗外吩咐道：“去查一下，看看他现在住在哪里，又是以什么为生？”
“是！”虚空中传来辛夷的声音，很快又消失不见。
凤清扬这才暂时把赵晋安的事放下，端起面前的茶慢悠悠地喝完，然后带着桃红和靛蓝两个丫头回了夜王府。
因为赵晋安的提醒，她终于从自己固有的思维模式里解脱了出来，不再把心思放在寻找破绽上，而是开始认真查阅起改变骨相的办法来。
也不能怪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实在是想要改变人的容貌简单，想要改变与生俱来的骨相却是很难，就连她都未必有把握能够能做到。
看来那路南风果然是个奇才！
放下手里的医书，凤清扬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出在敌对的立场上，她还真想引对方为知己，有空时在一起讨论医术也不失为件乐事。
“娘子为什么叹气？”
询问声突然响起，凤清扬回过神儿，就看到她家王爷正从门外走进来，“你回来啦？”
“嗯。”轩辕天溟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你还没告诉我，好端端为什么突然叹气？”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轩辕天溟满意，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副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模样。
凤清扬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把今天在玲珑坊偶遇赵晋安，以及赵晋安提醒了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