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才叹气是为了他？”轩辕天溟听完之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语气里也带着些许不满。
凤清扬被他不依不饶的模样气笑，举起手轻拍了他一下，“不要闹了好不好？我还有正经事要问你呢！”
听到她这么说，轩辕天溟终于正色起来，“什么事？”
“上次去牢里见齐王的时候，我只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脸上，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凤清扬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他听，“被赵晋安提醒了之后，我才想起来他的身材似乎也有所改变。”
“不过我对他到底不算太了解，也拿不准是不是我的错觉，所以就想问问你，看你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轩辕天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确实，那天我跟他交手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束手束脚，好像施展不开的样子，现在想来应该是他的手骨和腿骨有异所致。”
“那就是了！”听完他的话，凤清扬心里已经确认了八九分，“路南风并不是用药物改变了他的容貌，所以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这些关于医理的东西，轩辕天溟听不太懂，不过却能听出她似乎有了头绪，“娘子想到办法了？”
“差不多了。”凤清扬点点头，“等我再研究一下，就去牢里试试看。”
“嗯。”
接下来的几天，凤清扬就在研究能改变人骨相的方法，只是她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
“主子。”
就在她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辛夷从门外走进来，把一样东西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是赵公子托属下转交给你的。”
“赵公子？”凤清扬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吩咐他去调查赵晋安的近况来着，“对了，你都查到什么了？”
辛夷把调查的结果告诉给她：“赵公子目前住在西城交柳巷，家中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赵夫人似乎得了很重的病，连床都下不了，赵公子要在病榻前服侍，只能以售卖画稿和药材维持生计。”
虽然猜到了赵晋安应该过得不太好，但是凤清扬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惨，作为从小养尊处优的丞相公子，他大概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吧？
“我知道了。”凤清扬摆摆手，“你回头去跟掌柜的说一声，药王楼需要的一些常见药材，也从赵公子那里买来吧。”
那天她只是问了一句，赵晋安就窘迫得落荒而逃，所以凤清扬明白他绝对不会接受自己的接济，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过的稍微好一些了。
辛夷点点头，见她没有其他的吩咐就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凤清扬才拿起他刚才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翻看了几页发现，这应该就是赵晋安那天跟她说的手札了。
没想到她只是多问了几句，他竟然就把这个东西给她送过来了。
凤清扬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她知道赵晋安对她抱有别样的情愫，但她也明确地拒绝了，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怨恨她，还愿意拿出自己的私藏来帮她。
这次欠的人情真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