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只见对面男人另一只手往胸前一挡,重重咳了声,又问了遍:“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连衣服都换了。
宋竹枝这下终于回了神,想到她特意回去换了这身轻薄的衣裙,回来时还欲语还休地在门口引起了一场小小的‘误会’,让那些人误以为是太子要她穿成这样来伺候他沐浴的。
现如今都到这一步了,若是她就这样放弃,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于是她抿了抿唇,装作担忧的模样回道:“殿下,妾身回去后坐立难安,想到您奔波累了一天,也没个身边人伺候,实在心疼,就又回来了
“请殿下别生妾身的气,妾身刚刚进来时见您睡着了,怕您着凉,所以给您添了些热水,又见您眉间疲惫,便忍不住想着给您按按头,好叫您松快些好入睡。”
见他还是盯着自己不说话,她只能又咬唇可怜兮兮地补充道:“妾身绝无非分之想,您也知道,妾身现在没法儿伺候您,只是想让殿下舒服些”
李勋被他最后这句话激得额头青筋一跳,眼眸不自觉又落到了她双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什么也没说重新坐了回去,可手却依然按着毛巾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即使知道她看不见,也半分不曾挪开。
宋竹枝偷眼瞧着他红得滴血的耳朵,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更能看清他鼓鼓的胸膛,看得她眼球颤颤,又咽了次口水。
明明是自己要勾引他的,怎么现在她好像先被勾引到了?
她,她怎么是这样不知羞的姑娘啊啊啊——
宋竹枝咬着唇在心里唾弃自己,实在不敢再继续思考人生,慌忙挪开目光看着水面平复心情。
就在她悄悄深吸几口气后,想要继续帮他按摩时,却听静坐在浴桶中许久的男人沙哑着声音问:“你可会沐发?”
李勋仰面坐在浴桶里,眼角余光能看见头顶一脸温柔的女子正一下下地梳顺他的头发。
宋竹枝取了胰子在手心揉搓出泡沫,然后抹在他的头发上,然后接着润滑的泡沫,用指腹为他轻轻按着头顶的穴位。
这一招还是她之前为祖父沐发时专门学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她的手一遍遍穿梭在他的发间,为了借力,难免离他近了些,偶尔他似乎还能看见那浑圆的一角出现在视野里。
李勋心里又不禁懊恼起来,只觉得自己今晚见到她之后就屡屡失了分寸,刚刚怎么会提出要她为他沐发的要求,导致他此时只能躺在浴桶里饱受煎熬。
为了眼前清净,他最后选择了闭上眼睛,可没想到这样非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让他的感觉越发清晰。
女子轻柔的气息时不时喷在他的脸上,连她的呼吸都好似带着香气般,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
还有那柔软的手指,渐渐地从头顶按到了后颈,又顺着后颈一下下按到了他的肩膀。
“殿下,您的肩膀真宽”
“殿下,这个力道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