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8.我叫玛茵（1 / 1）
“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要破这种局，无非两种方法。”
“第一种就是挖坑。”
“以绝对的智慧算计所有人。”
“在游戏的规则内战胜这些玩家。”
“第二种就是掀桌子。”
“虽然这种做法存在后遗症，一旦操作不当，很容易引起高层的注意，但这种做法确实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不需要考虑太多，只需要确保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就可以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任何智慧归根结底都是一种力量。”
姜瑀不慌不忙的说着。
坐在椅子上，翻阅着一沓又一沓文件。
随后，手把手教着这个小女孩儿。
示意道：“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就像一个坏人，他也有好的一面，只是好的一面在他的人性占比中比较少，而一个好人也必然有坏的一面，只是坏的一面在他的人性占比中比较少，说的具体一点儿，就像我，我不是一个好人，毕竟，直接和间接死在我手下的人数不胜数，多了不敢说，几万还是有的，但我也不是一个绝对的坏人，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和平，因我获利的人比因我而死的人更多，所以，不要片面的去看任何人。”
“这不一样！”
听着姜瑀说出的这番话，小女孩用力的摇了摇头。
暂且放下手中的文件。
语气里满是认真的纠正道：“你虽然杀了他们，但他们是坏人，你这样做是替天行道，是替百姓说话，大家都知道，跟坏人讲道理是最愚蠢的行为，反而是跟他们讲拳头更有用，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也不要这么认为！”
“有什么不一样的？”
“好与坏是谁定义的？”
“是你还是我，亦或是大家？”
“大家的认为就一定对吗？”
姜瑀看问题的视角一向很冷酷，或者说比较理智。
但过于理智就会显得没有人性。
不过，反过来说，这种做法其实也是在挖掘人性。
直指每个人的本心。
“我认为这个太守是坏的。”
“你认为这个太守是坏的。”
“其他人也认为这个太守是坏的。”
“但因为这个太守的存在而获利的人是绝对不会认为这个太守是坏的，比如说这个太守的妻儿老小，他们的衣食住行全靠这个太守，而且，从亲情的角度来看，他们也会维护太守。”
“那么，当一方认为他是好的，另一方认为他是坏的，凭什么人数多的一方说的就是对的呢？”
“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人多势众。”
“而人多势众的体现之处在于力量。”
“也就是说，掌握了力量的一方有权决定另一方的善恶，甚至有拥有书写史书的资格，把自己定义为善良，把自己的所有敌人定义为邪恶，即便是这种颠倒是非的做法也并无不可。”
“只因为他们掌握着力量。”
“谁有意见，杀了便是。”
“就像我。”
“我为什么能杀了这个太守？”
“不是因为我正义。”
“而是因为我掌握着力量。”
“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我怀揣的思想理念，换而言之，我认为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我认为百姓应该幸福的活着，我认为官员应当清明廉洁，所以，一切都只是基于我认为而诞生的，如果我不这样认为，就是另一种结果。”
“或好或坏。”
“现在，你明白了吗？”
姜瑀说的话很绕口。
但架不住事实比这更繁琐。
幸好，小女孩儿不糊涂，甚至可以被称之为早慧。
在片刻的迟疑后，就点了点头。
“因此，维护所有人利益的做法是不存在的，当你想要帮助一方时，就必然会侵犯另一方的利益，必然会伤害到一部分人，区别在于你有没有这个决心，能否贯彻自己的意志。”
“当然，还有贯彻意志的实力。”
姜瑀的话说的不算太明白。
但这个小女孩儿却听明白了。
半信半疑的抬起手，指指自己的脸。
随后，满含期许但又隐藏着一些生怕希望破灭后的畏惧，低声求证道：“我值得培养吗？”
“你的精神力异于常人。”
“这是你的优点。”
“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到位。”
“所以，值不值得，在你而不在我。”
“如果你愿意为了改变这个世界做出某些努力，我自然愿意帮你一把，毕竟，眼下的我正好有这个时间，但是如果你没有相应的觉悟和决心，我还是推荐你放弃，具体的后路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这个城市这么大，给你找个工作很简单。”
“因此，你能走多高取决于你目前怎么选择。”
“说起来，你我共事一夜。”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介不介意告诉我？”
姜瑀暂停了翻看文件的动作。
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儿。
不过，没让他等太久，对方就做出了选择。
“我叫玛茵。”
“是混血儿。”
“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想要不再受到别人的歧视。”
“请您帮我！”
粉色头发的小女孩，现在应该称之为玛茵了，也是斩妹原著里的主角团成员，甚至可以说是女主，当然，斩妹原著的情况比较复杂，女主的定位倒也不好锁定在玛茵的身上。
退一步说，塔兹米太抢手了。
跟玛茵竞争的对象属实不少。
要不是最后都死光了。
再加上立场等一系列的原因。
还轮不到玛茵上位。
比如说开局就给塔兹米关怀的温柔大姐姐希尔。
比如说把塔兹米当做了家人去关怀的主角赤瞳。
比如说中期的切尔茜。
还有大后期的女王艾斯德斯。
这些都是跟塔兹米有过明确戏份的。
可惜，绝大多数戏份都只是停留在了暧昧阶段。
不过，考虑到动漫跟漫画是两个结局。
倒也不好过于武断的下定论。
“很不错的信念。”
“但在走到终点之前。”
“我无法给予你任何评价。”
“因为你在这个过程中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影响到结局，包括你对自己的定位，因为我在这个世界急缺人才，很多职位都是空出来的，如果你有那个能力处理好事务，那你就有资格代表我发号施令，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处理好事务，但你对精神力的运用远超常人，则可以在我清洗军队后，成为军队的攻坚手兼二号人物，如果你不擅长以上两个定位，而是特别擅长人际交往，也可以担任宣传员一职，毕竟，作为一个传声筒也是很重要的。”
“当然，有很多职位是可以叠加的。”
“比如说代表我发号施令的秘书和军队的高层。”
“趁着我还有时间，先给你来一波突击特训好了。”
“把这些文件拿过去看一看。”
“然后，在本子上写下你的考量。”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要大意。”
“人心是世界上最难预料的东西。”
“如果你能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担任我的秘书，替我管理这座城市就绝无问题。”
姜瑀将保险箱里的所有文件放在了面前的这张桌子上，该说不说，这个原太守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坏东西，起码这些有关于这座城市上上下下所有势力的把柄能被他收集到手里，就是一个侧面的证明，换句话说，这些证据就相当于一个又一个的定时炸弹，对于掌握着兵权的太守而言，他可以随意依靠这些炸弹拿捏上面的人。
说白了，这是一种依靠规则的做法。
明面上的帝国法律不允许贩卖人口。
结果呢？
连太守本身都在暗地里搞这个。
谁又能说什么？
因此，城内的那些地下势力、贵族、富商乃至一些官员，都在搞这个，用来赚取更多的金钱，向上买官职，确保自己能爬的更高成为人上人，在这个残酷的食物链里能不被人舍弃。
但问题在于，他们既然选择了做这些违法勾当，就相当于把把柄送到了原太守的手里，原太守随时可以拿出证据，在公之于众的同时，借助民愤的力量，将某个不听话的势力连根拔起，甚至是调兵进入城市，来一场大清洗。
因为帝国的法律不允许军队在没有适当理由的情况下进驻附近的城市和村庄，如果原太守连演都不演了，那么，必然会有其他势力动用背后的关系去帝都告状，把他这个太守扳倒。
总之，大家都在游戏规则内玩。
而太守则相当于钻空子。
把自己身上的桎梏解除了。
虽然这些势力都不好惹，每个势力的背后都有背景，就比如说贵族，在这个腐朽的帝国里，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看中这一点的贵族里，贵族只会跟贵族进行婚丧嫁娶等一系列的事儿，而所有贵族都是以军武起家的，家中都有私兵乃至死士，当所有贵族团结起来时，哪怕是大臣也不敢轻举妄动，或者说，大臣本就是一部分贵族的领头羊，他是不可能背叛自身阶级的，太守要是真敢掀桌子，指不定某个贵族的远房叔伯就是大臣的亲戚，这个太守必然会被愤怒的大臣拿下。
这和立场无关。
就算这个太守是大臣的人。
他也必须要被拿下。
因为游戏规则不允许践踏。
或许游戏规则终究有一天能被大臣所践踏，但在眼下，在大将军没死之前，在艾斯德斯没死之前，大臣还做不到一手遮天的无视内乱。
毕竟，修改游戏规则也就意味着内部即将分裂。
每一次的改革必然会出现流血事件。
眼下的大臣要是敢玩这一手。
大将军和其他势力绝对会趁机咬一口。
直接将他推翻倒是不太现实。
但将他压制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原著里的大臣头疼儿子席拉的原因之一。
你可以疯狂。
甚至可以残害贵族。
但你不能践踏规则。
或者说，你起码要给那些你想残害的贵族安上一个罪名并拿出证据，再残害也不迟就是了。
基本的默契还是要维持的。
不然，谁还敢跟你大臣一派啊？
我们在前面辛辛苦苦的为你拢财。
就算被忠臣党干死，我们也认了。
但被自己人背刺。
换谁来，谁都想不通。
但在这些把柄落到太守手里的情况下。
一切就又不同了。
太守可以正大光明的调兵。
直接进行武力清除的计划。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太守做的那些破事儿也必然被这些势力收集，当做相互制衡的把柄。
如果太守敢撕破脸皮的调兵。
这些达官显贵也会向上举报。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你拥有掀桌子的权利不假，我们确实不敢掀桌子，因为就算我们掌握证据，只要我们敢向上举报，同样掌握着证据且拥有调兵能力的你也能及时把我们杀了，没人会拿自己无价的生命去换别人有价的生命，这就是太守的优势。
但达官显贵却拥有同归于尽的能力。
因此，城中的格局相当复杂。
不过，在姜瑀面前，这种复杂都是一戳就破的。
他只需要借太守之手，把这些达官显贵召集过来就行，然后，来个群体幻术，把所有人蛊惑，包括但不限于抽魂炼魄和制作成傀儡，然后就可以借用这些傀儡之手名正言顺的控制城市了，缺点只在于傀儡的行为比较呆板，很容易被熟人看出来，想要完全封城是不现实的，在这方面只能尽量管控，以防万一。
所以，就有必要杀一批人了。
一方面是减少自己的控制压力。
另一方面也是在重新建立秩序。
破坏永远比创造简单。
这个道理人尽皆知。
至于玛茵后续的道路，他目前也有一些规划。
南瓜确实很适合玛茵。
也就是帝具浪漫炮台的别称。
但帝具终究是外力。
以玛茵的精神质量，专攻精神系法术上限必然更高，而且，也不耽误她使用帝具就是了。
恰巧他手里的精神系法术很多。
不妨让玛茵兼修。
至于帝具南瓜。
目前应该在娜杰塔手里。
有机会去找一找。
正好，他也想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