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新物件进村啦(1 / 1)
李文光三人很快到了供销社了,他得进去看看,看看上次他预定的东西到了没有。
刘铁柱和二娃子很是震惊,他们刚才不是在县城百货大楼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了,光哥难道还要去买东西?
“光哥,你还要去买什么东西吗?”
“上次我预定的缝纫机和收音机,去看看到货了没有?”
当刘铁柱和二娃子听到李文光又要买缝纫机时,他很是震惊。
李文光家已经有了缝纫机了,这怎么又要买啊?
这个年代,谁家有一台缝纫机,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怎么李文光居然要买两台缝纫机?
“光哥,你说你还要买缝纫机?”
二娃子瞪着眼睛望着李文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哎,你嫂子那边做千层底的人又多了,一台缝纫机不够用的。”
刘铁柱和二娃子听到李文光这样说,很是不解。
为了做千层底的布鞋,居然买两台缝纫机?
这也太夸张了吧?
再说了,这千层底的布鞋,真的能赚钱?
他们俩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李文光。
今天一天,李文光给他们俩的震慑已经很多了,也不多这一个了。
“收音机?光哥,你还要买收音机?”
李文光点了点头。
他早都想买一台收音机了,这样媳妇纳鞋底的时候,才不会无聊不是?
这个年代,和【现代】又不一样,又没有智能手机,也不能听歌,这有了收音机了,媳妇也能开心点。
再说了,他现在手里有点钱,买台收音机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三个很快就到了供销社了。
供销社是红砖墙,门口挂着褪色的“为人民服务”的标语,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日用品。
就在这时,供销社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干练的身影快步迎了出来。
“文光!”
娟姐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蓝布工作服洗得发白却十分整洁,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可算把你盼来了!”
刘铁柱和二娃子对视一眼,满脸惊讶。
平日里供销社的售货员都是鼻孔朝天,没想到娟姐竟对李文光如此热情。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娟姐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塞到李文光手中。
“看看,这些全是货款!”
娟姐笑得眉眼弯弯:“你带来的那些货,我联系了周边好几个供销社,不到几天就全卖光了!”
李文光接过钱,微笑着,直接塞到了帆布包里。
“你不数数?”
“娟姐做事我相信。”
娟姐笑着望着李文光,点了点头。
娟姐也没有想到,李文光让她试试去销售的,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好卖,没几天时间,她也赚了不少呢。
“娟姐,你辛苦了!”李文光由衷感谢。
娟姐望着李文光,摇着头,辛苦啥啊?
她就这几天,挣了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这样的好事,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呢。
娟姐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商品名称:
“这些都是其他供销社要的货,手表、的确良衬衫、牛仔裤、四件套、打火机……需求量比我预想的还要大。”
刘铁柱和二娃子凑上前,看着纸条上的商品名单,嘴巴张得老大。
这些在他们眼中遥不可及的“奢侈品”,竟然成了紧俏货?
“光哥,你到底是咋做到的?”二娃子忍不住问道,眼中满是崇拜。
李文光笑而不语。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娟姐一拍脑门,“你订的缝纫机和收音机都到货了,全是最新款!”
说着,她领着三人走进供销社仓库。
昏暗的仓库里,整齐摆放着几台崭新的缝纫机和收音机。
李文光快步上前,抚摸着缝纫机锃亮的机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可是上海牌缝纫机,质量没得说。”
娟姐介绍道:“收音机也是最新款,能收好几个台呢!”
李文光想起媳妇每天在老槐树下,带着妇女们一针一线做千层底鞋的模样。
那些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她的手,熬红了她的眼,可她从未抱怨过一句。
如今有了这台收音机,媳妇干活时就能听听评书、听听戏,也算解解闷。
“谢谢娟姐!”
李文光真诚地说道:“这次多亏了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
娟姐再次笑道:“接下来你还要辛苦呢。”
“那我也很是乐意呢。”
她从李文光这里拿货出去销售,这段时间,她可是没少赚钱呢。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刘铁柱和二娃子站在一旁,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文光总能先人一步。
他不仅有胆识,更有眼光,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
离开供销社时,刘铁柱和二娃子把缝纫机和收音机放到了三轮车上,他们也上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刘铁柱和二娃子坐在三轮车斗里,轻轻地抚摸着缝纫机和收音机,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羡慕。
刘铁柱和二娃子坐在三轮车上,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着车上的缝纫机和收音机,又想到刚才娟姐递钱时那厚厚的一沓钞票还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两人只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这……这真的买下来了?”
刘铁柱咽了咽口水,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在物资匮乏的这个年代,缝纫机和收音机都是稀罕物件。
这些东西不仅价格昂贵,还得凭票供应。
他们生产队,现在除了李文光家里有缝纫机,现在还是两台了,别人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想要买这些东西,你不仅仅要有钱,你还要有票才行,关键是这票可不是好攒的。
二娃子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收音机光滑的外壳:
“光哥,这得花多少钱啊?”
他的手指在收音机上轻轻摩挲,仿佛触碰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李文光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放心,钱不是问题。”
“你们坐稳了,咱们回家!”
三轮车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刘铁柱和二娃子像守护珍宝一样坐在缝纫机和收音机旁,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新奇与羡慕。
刘铁柱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缝纫机锃亮的机身,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这玩意儿做鞋肯定快多了,不知道踩起来啥感觉。”
二娃子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收音机。
随着旋钮转动,沙沙的电流声中渐渐传出欢快的歌声。
“响了!响了!真的响了!”二娃子兴奋地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悠扬的歌声在暮色中飘荡,刘铁柱跟着节奏轻轻哼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一路的疲惫,忘记了生活的艰辛,只沉浸在这新奇的喜悦中。
路边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驻足张望,有人小声议论,眼神中既有羡慕,又有疑惑。
“光哥,你说这收音机咋就能唱出歌来呢?”刘铁柱凑到收音机,忍不住问道。
在他的认知里,这简直就是个神奇的“匣子”,能把千里之外的声音装进来。
李文光一边专注地蹬着三轮车,一边笑着解释:“这是科学,等以后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能有。”
他的话语中带着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模样。
他们俩想着,自己家什么时候才能有这好东西啊?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三轮车继续向前行驶,歌声、笑声和车轮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二娃子又摆弄起收音机的频道,一会儿是激昂的革命歌曲,一会儿是生动的评书,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等俺攒够了钱,也买一台!”二娃子突然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刘铁柱也跟着点头:“对,等咱也赚了大钱,不光买收音机,还要买缝纫机、手表,把供销社里的好东西都搬回家!”
李文光听着两人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今天的经历不仅让两个兄弟开了眼界,更在他们心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他想着,这两个兄弟,他肯定是要带着的,自己有的,以后这俩兄弟,他也会让他们全都有的。
夜色渐浓,三轮车终于驶进了村子。
远远地,他们就看到村口有几个妇女在聊天。
李文光把三轮车直接开到了老槐树下。
媳妇和妇女们在树下纳鞋底呢,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她们纷纷围了过来。
月光如水,洒在宁静的村庄。
暮色如墨,将最后一缕霞光揉碎在老槐树虬曲的枝桠间。
“红英嫂子,快来看光哥带啥宝贝回来了!”
二娃子跳下车,兴奋的喊声惊得众人纷纷抬头。
刘铁柱掀开油布,一台锃亮的缝纫机泛着金属冷光,旁边的收音机外壳印着精致的花纹,在暮色里透着神秘气息。
“老天爷!又是一台缝纫机!”
张大娘举着鞋底的手僵在半空,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
几个年轻媳妇围上来,指尖刚触到缝纫机冰凉的机身又慌忙缩回去,仿佛触碰的不是机器,而是会化掉的琉璃。
王婶咂着舌直摇头:“文光能耐啊,现在居然弄了两台缝纫机了,不得了啊。”
当二娃子小心翼翼捧出收音机时,人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这黑匣子般的物件,沉甸甸的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
“天啊,收音机,二娃子手里拿着的是收音机。”
“二娃子买收音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妇女们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这是收音机,能听戏、听新闻、听故事。”
二娃子耐心地介绍着,看着这些妇女们眼中的好奇与羡慕,他突然感觉自己。
刘铁柱学着在供销社看到的模样,轻轻旋动侧面的旋钮,电流声“刺啦刺啦”响起的瞬间,几个胆小的妇女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别慌!”二娃子得意地咧嘴,继续转动旋钮。
杂音渐渐褪去,清亮的女高音突然流淌出来:“社员同志们,现在为您播放革命歌曲《洪湖水浪打浪》......”
“哎哟!真有人在里面唱歌!”
李寡妇的惊呼声打破死寂,几个孩子从大人腿间钻出来,围着收音机转圈圈。
刘红英的银针“当啷”掉在石板上,她蹲下身却没去捡,目光死死盯着这个会发声的物件。
月光爬上老槐树的枝桠,将细碎的光斑洒在众人仰起的脸上,映得一双双眼睛亮闪闪的。
妇女们自发围成半圆,有人坐在磨得光滑的石碾盘上,有人直接席地而坐。
张大娘把老花镜推到头顶,佝偻着背凑近收音机,花白的鬓角几乎要扫到外壳。
狗蛋蹲在最前排,手指戳着收音机上的旋钮,被二娃子笑着拍开:“别乱动,弄坏了可听不成了!”
歌声渐歇,广播里传来男播音员沉稳的声音:“下面请听评书......”很快,里面传来铿锵有力的讲述声中,众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刘红英望着丈夫被月光勾勒的侧脸,突然想起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的身影——原来那些奔波,竟换来这样奇妙的礼物。
“哎,男人不能装钱,装钱就浪费,买这干啥?这肯定得不少钱啊。”她嗔怪着起身,却悄悄往李文光身边挪了挪。
李文光从怀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剥开一颗塞进媳妇嘴里:“你们纳鞋底累,听听故事解解闷。“
甜味在舌尖散开,刘红英别过头偷笑,余光瞥见其他妇女们羡慕的眼神。
王婶凑过来轻轻戳她胳膊:“红英啊,文光这是把城里的稀罕物都搬回来了!”
其他几个媳妇一起跟着起哄,羞得她耳尖泛红。
清风掠过槐树叶,沙沙声与广播里的故事交织成曲。
有人托着腮听得入神,有人跟着哼唱,纳鞋底的活计也没停下,银针在月光下穿梭如飞。
李婶子突然指着收音机喊:“这里面的人咋知道这么多故事?”引得众人哄笑。
二娃子胸脯一挺:“光哥说这叫广播,能把千里之外的声音传过来!”
几个年长的妇女连连摇头,直说这是“神仙的法术”。
直到广播里传来“本次播音到此结束”,众人仍意犹未尽。
张大娘颤巍巍地伸手抚摸收音机:“这物件真好,要是能天天听戏就好了。”
刘红英望着丈夫,眼里满是柔情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