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神秘人来访,通敌叛国的另有其人(1 / 1)
那官兵听到是熹王的吩咐,便将城门大开,将那浩浩荡荡的马车送进了城门。
那为首的男子压下眼里的一抹轻笑。
定了定心神,将这一车“茶叶”送到熹王府中。
熹王府的管家见“货”送到了,将那送货的几人好声好气地送到另一处屋子。
“兄弟们,这一路上辛苦了。快去隔壁院子里歇歇脚,喝些茶。”
那几个也是粗人,见到管家待他们如此宽厚,便心中暗喜,这以后在熹王府中有是被重用的机会,还是早些喝茶歇息吧。
四周人随着熹王府中侍卫的带领下去到另一处院子中歇息,一时间,马车外只有管家一人。
“殿下,外面的人已经被清理了,请下马车吧。”
马车里露出一双绣着金线的皂靴,管家殷勤地将那马车的帘子卷起。
太子被管家迎下马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何时坐过如此拥挤的马车?若不是要掩人耳目来这通州,他才不屑于蜷缩在狭窄的马车中。
“殿下,熹王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请随我来。”
他四处环顾这处院子,确保无人知晓他来到了这熹王府,便大踏步随那管家来到书房中。
……
书房里,茶香四溢,熹王随意地将一杯滚烫的香茶放在他面前。
“好皇侄,这几日奔波辛苦了,来喝一口热茶。”
太子将杯中热茶喝下,神色有些淡漠地说道“那些送我来的侍卫都处理了吗?”
熹王点了点头,有些随意地说道“那处歇息的院子里的茶水都下了药,皇叔办事,你尽管放心。”
太子点了点头“皇叔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只是不知……我那位七弟,该如何处理呢?”
熹王将声音压下,似乎是怕屋子外有刺客,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子放心吧,老七被刺客伤了眼睛……待时机成熟……”
一室内静默,熹王的屋子外站着许多侍卫重重把手。
就像密不透风的墙。
太子默了默,有些诧异的开口道“他划伤了双眼?”
熹王手顿了顿。
“怎么……太子不信?”
……
温念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已经过了两日了,这两日,温念给姜知许敷了许多药粉,也不见他眼睛有好转。
就连大夫也摇头说道束手无策。
“夫人,这几日你都没有休息好,夫人也要保重身体……”
姜知许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那日他带着温念躲过了那弯刀的刺杀,却不曾想被一把香粉迷住了眼睛。
这香粉又怪又稀奇,待温念觉察到这香粉并不一般时,这香粉被姜知许吸食了大半便溶解在空气中。
就连温念都来不及扑捉一缕一毫。
她有些懊恼,若是被那粉末是她挡住了的话。
姜知许就不会是这幅模样了……
姜知许似乎是觉察到了她低落的情绪,便朝着她的方向笑了笑。
“我无事,你不要过多担忧。”
温念叹了一口气,说不担忧那是假的,他们又身处于熹王府中,正是腹背受敌的局势。
楚霄走上前去,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王妃……殿下……”
他点了点头“你有话不妨便直接说吧,王妃是自己人。”
楚霄顿了顿。
“有一路马车来到熹王府里,我前去查探了一番,那马车明面上看着是货物茶叶,那底下……
却是私藏的兵器。”
姜知许表情一顿,温念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私藏兵器……这若是被传到孝仁帝那处,可是证实了熹王通敌叛国的大罪!
熹王这是何意?
温念定了定心神,已经给慕雨瑶修书去了几日,也不知慕雨瑶何时才能赶到通州。
若是她这,那姜知许的眼睛……
便有救了!
第三日,姜知许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便注意到了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刺眼的阳光刺激到了他的双眼,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等一下……
他看得到了!
一开始他是完全看不清楚,但过了几日,他便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东西大概的模样。
没想到今日一睁眼,便觉察到自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他刚要把缠绕在眼中的白布取下时,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走到了屋子里。
是熹王。
“好皇侄,这些日子住得可还算舒适?”
这话说得善解人意,带着长辈的关爱,可是他眼神却不是这一回事。
姜知许听到熹王的声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便装作不知晓他的方位,转头便对着一面空气说道。
“皇叔,我这些日子挺好的,只是这些日子麻烦了皇叔。”
说着他便跌跌撞撞地想要下床,熹王给了身边侍卫一个眼色。
那侍卫会意,他小心翼翼地将椅子放到他必经之路上。
那椅子放在姜知许面前,若是他看得见,那按照人的本能,定是会绕道而行。
若是看不见,那便会被绊倒。
姜知许直直地往一处跌倒下来,
“皇叔,没想到这处竟然有椅子,我未察觉到,失态了”
姜知许似乎是毫无察觉,有些懊恼地说道。
熹王和那侍卫交换了一个眼色。
“无事,孤来看看你,这是大夫给你开的汤药,孤有些放心不下你便来瞧瞧你。”
说罢太子从门口走入,定定地站在熹王身边看着四处摸索的姜知许。
他瞳孔一缩,竟然是太子……
他疯了吗,他可是齐国的太子!为何要和熹王勾结!
当夜,姜知许一身夜行衣闯入了熹王的书房。
他要尽快找出熹王通敌叛国的罪证返回京城,再在这京城久呆,恐怕只会命不久矣!
屋子外传来了巡视的声响,姜知许呼吸一滞,有些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书案下。
“这书房里似乎有些声响。”有一个巡视的侍卫和旁边那人说道。
另一人觉得他可真是大惊小怪“这熹王的书房可不让一般人进去,我们两人可别折腾了!”
“也是也是。”另一人挠挠头,笑着说道。
“巡完这一班,我们去喝酒去!”
姜知许轻叹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四处翻找,这书房里头定有和太子通信往来和东巫的文书来信件!
温念从睡梦中惊醒,瞧见身边空了一处,姜知许还看不见,若是乱跑遇到了什么刺客!
那可怎么办!
说罢她将银针塞入袖口,小心翼翼地地走出屋子。
“姜知许?”
说着她四处猫着腰去寻找姜知许的痕迹。
屋子外凉风习习,一阵风吹来,让她情不自主地将衣服拢上。
她躲避着耳目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府宅一处角落,那有一处人影,她想靠近前去仔细辨认一下那人的面容,没想到却好巧不巧地和那人对上了眼神。
……还真是尴尬。
“弟妹,怎么那么晚还四处乱晃?七弟不见了?”
齐道笑着靠近温念,嘴里吐出的话却毫无温度。
太子?太子怎么会在通州?
紧接着她想起慕雨瑶传回信中说道皇上病重云云。
难道是他所做的这一切?
太子疯了?
齐道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眼里却是揉碎的温柔。
“南疆圣女,擅长药香。不如你跟了我吧,别跟着我那七弟了,他就是一个废物!”
温念脑海里炸了炸,太子竟然私自调查她!
“太子可是喝醉了?今日我便当作无事发生。”
说着她便要逃离这有些疯癫的太子。
太子将一个带血的香囊丢在地上,她眼熟这绣工。
这祥云纹路,全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这是……姜知许的香囊!
上面还带着血迹斑斑,似乎诉说着姜知许的遭遇。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温念眼神一变,用手紧了紧袖口中的毒针。
太子察觉温念藏在袖子里的异样,笑了笑。
“弟妹还不知老七眼睛已经好了?”
紧接着齐道取出一封信件,里头有着姜知许和东巫国君的亲笔和印记。
“不愧是皇帝老儿半道认回的儿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借着前来查探熹王之意,行通国之行!”
温念指尖发白,死死地掐着信件。
不可能……不可能……
姜知许不可能和东巫有所关联!
都是熹王和太子设计的!
她有些颤抖地看着太子,眼里冒出怒火。
“他现在在哪?”
太子笑了笑,姜知许去书房未免有些胆大包天,动了熹王的匣子,看了里边的信件。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姜知许必须死!
“你!”
凉风习习,温念的心却比这风冷十分。
熹王和太子早就计划勾结别国,残害孝仁帝,只求得天下!
“你疯了!你是太子,这天下迟早是你的,你为何要这样!”
温念声嘶力竭地喊道,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带血的香囊。
太子上前摸着温念光滑的脸蛋,嘴里轻叹。
“那皇帝老儿若是有心将那帝位传我,又为何要老七认回?又处处对他如此偏爱,甚至还私底下命令他查明芙珠一事?”
温念心中思索,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便浑身颤抖,这孝仁帝心中真的是如此思量?
“日日陪伴在父皇身边的是我,我可是大齐的第一个皇子……凭什么比不过一个弃子?难道是因为七弟是夏贵妃所出的儿子?”
说着他便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
“还有你……为何她可以拥有你!他拥有我没有的一切!我想要的一切!”
紧接着他招了招手,吩咐侍卫将她软禁在他屋子里。
他眼里带着笑说道“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的……我有耐心。”
温念手脚被束,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扔到了院子一处。
真的是天昏地暗,也不知姜知许如今如何了。
她内心焦急地想着。
……
望月宫内,河清公主怒不可遏地将这密信扔在林敬程脸上。
“林家家宴中有谣传你好男风,本宫是不信的,可是这封信件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敬程恭敬地跪下,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身,他仍然还是跪得笔直,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恼怒,只有温和和恭顺。
像一条狗一般。
河清公主就是喜欢他这幅顺从的模样。
但是她看完那副信件后,她感到恶心!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林敬程的发顶,似乎是在给抚摸一只动物。
“也罢,你下次不要闹到本宫面前。”
林敬程恭敬地点了点头,如今他几乎被孝仁帝重用,就连这河清公主都奈何不了他。
也不知到底是何人将那密信传给了河清公主,里头言语暧昧,他也忘了是和谁人传的信件。
如今宫中有传孝仁帝感染了风寒,连太医都去了好几波,又有谣传道这孝仁帝命不久矣。
他定了定心神,大踏步走出这宫中。
林府里,林慕程已经失踪了整整三日。
林老夫人几乎都要将眼睛哭瞎,她拉着林敬程的手说道。
“敬程啊……我们去报官吧……”
温以落站在一旁冷笑,若是报官告到刑部,那林慕程的名誉都将被毁掉,到时京城里哪里有好人家愿意将她娶入府中?
林敬程沉思了片刻,将母亲拉住他的袖口拽开,拍了拍身上的官服。
“母亲,我已经暗中找了许多人秘密地寻妹妹了!”
林老夫人见自己儿子这一幅嫌弃他的模样,又对自己妹妹的去处毫不在意,一幅冷血无情的模样。
心下便寒了几分。
“你……你这是荣华富贵连母亲和妹妹都顾不上了!”
说罢林老夫人当着一群下人,连林敬程的颜面都不顾上,便倒在地上撒泼起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一个儿子……你可是忘记了母亲一人将你们含辛茹苦地喂养长大!你可知母亲有多苦!”
说罢便有些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自己。
温以落躲在一处看得暗暗乍舌。
这林老夫人可真是一个“人来疯”。
见识浅薄的妇人!
林敬程叹了一口气,将母亲扶起,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亲,这女子清白可是大事,若是报官了,那妹妹定是会嫁不出去。我当今还在官场上升阶段,前些日子的谣传好不容易被逆转了下来。”
是了,他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他是不能再花费心思去报官寻林慕程下落了。
若是被有心之人过多添油加醋再上一道折子在皇上案上……
只怕会危及他的仕途!
那母子两人抱作一团跪在地下,温以落眼里抹过一丝嘲弄,袖子里藏紧了那几包药粉。
这才是一个开始……
林慕程出了林府,她不知道她应该要跑到哪处。
那男子听她们说是什么“皇子”若是皇子,那定是要住在皇宫里头的,她一路朝着城中央跑去。
她走得有些急,也有些心不在焉,便撞到了一出马车。
她被撞得往后倒去,包裹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