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之弟,继承其部众的祖约难以抵御,刘隗、戴渊又将所有兵马带去建康,没有援军的状况下,只得退据寿春。
至此,被祖逖收复的河南大片土地最终又落入了后赵之手。
五月二十日
白焰得知石勒出兵河南,国都兵力空虚,又探得后赵内部,段匹磾仍旧不服石勒。
在石赵境内常常身著晋朝朝服,持晋节,游说附近的豪强以及投降的段氏鲜卑首领反抗羯胡。
遂遣使联络段匹磾,相约一同攻赵。
“将军,我在河内,常闻将军对晋廷的忠心,豪名响彻天下,诸胡豪帅莫不佩服,以至于石勒、石虎这样残暴的人,都不得不依靠的名声,来治理幽州。
今日我白国反赵,意在恢复中原,重现汉服衣冠,璀璨文明。
我王常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将军的种种行为,乃真君子,就连一些汉人也多有不如。
若担心我白国嫌隙将军的鲜卑身份,则大可不必。
将军可能不知,我白国内,有许多心附华夏的诸胡,他们虽然出生胡羌部落,但所行所举,已经与汉人无异,也没有人对他们有其他的看法。
将军忠于晋廷,实则忠于大汉,根源在诸夏文明。
我白国上承诸夏衣冠,下引三汉荣光,比之司马晋,更能代表华夏正朔,将军何故弃近而求远,厚彼而薄此?
况自从将军败于石赵之手,常着汉服,劝诸部落首领反赵,早已沦为石勒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日定会派人消灭将军。
这个时候,将军不依靠我白国,还能依靠谁呢?
若将军愿意,白国的大门,永远为将军敞开。”
在白国使者的劝说下,段匹磾有所动摇,但始终心念晋廷,不愿意答应。
不过白使的提醒,也让他加强了对住所的防备。
恰好,石勒为了防止段匹磾在自己与白国大战之际,背刺自己,派兵前来捉拿他。
在有心的探查下,段匹磾提前知道了此事,终于不再动摇,与段文鸯带着所部骑兵杀散来兵后,向白使递交了降表。
六月五日
白枢领白兵八万,与石勒战于襄国城下。
因为石虎将黑骑军带走了,所以石勒想要依靠麾下的宿卫军,撕破白军的防线,没想到白枢对此早就有所防备。
白枢见到石勒亲军旗帜向着右阵转动:
“传令,命太史浚领莫刀营驰援右阵。”
已经升为中垒将军的太史浚接过令旗,疾驰驶入莫刀营,领着莫刀营快速向右阵而去。
当太史浚赶到时,石勒的亲军将军石奎正率领宿卫骑军肆意虐杀白兵,白军右阵摇摇欲坠。
太史浚先整顿阵型,然后麾军压了上去。
石奎见面前出现一队手持怪异兵器的军阵,虽然心中疑惑,但对于宿卫军的信心强于这股疑惑,当即麾军冲了上去。
意图一举冲溃该阵。
太史浚冷静的指挥莫刀营列阵:
“敌骑将至,各部准备!”
令骑在莫刀营留的驰道上来回奔跑,传达着太史浚的命令:
“敌骑将至,各部准备!”
莫刀营诸军侯、司马问询皆怒吼道:
“敌骑将至,竖刀!!!”
只见莫刀营将士双膝微曲,收手紧握刀柄,眼睛死死的盯着即将近身的宿卫军。
“斩!!!”
“唰!”
刀光四起,莫刀营如同一群无情的收割器械,不断挥刀,宿卫军如同麦穗般一排排倒了下去。
石奎不敢置信,双眼渐渐无神,身体被一位莫刀营什长,斩成两半。
“这!”
石勒站在高台上,轻言目睹了这一切,不敢置信的询问左右:
“此白军中的什么部队,竟如此恐怖!!!”
负责军情的司马出列,冷汗直流汇报道:
“据说白军中新建一营名为莫刀营,代替骠骑营,成为六营之一,传为专门对付骑兵所设,人人手持莫刀,身披重甲,所向披靡。
然白国对莫刀营十分看重,我们安插进去的多名暗探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消息,这些也都向大王说过。”
石勒沉默,眼见宿卫军就要全军覆没,马上让人鸣金,并传令河南的石虎立即来援。
宿卫军将士此时死了主将,又陷入莫刀的恐怖,全凭借着对石勒的忠心在坚持。
如今听闻鸣金声,如蒙大赦,逃也般向襄国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白枢下令全军掩杀。
即使石勒依仗骑兵的马快,但是还是被留下了三万多人。
此战,白军斩首万余,俘获三万,石勒仅仅带着四万骑兵,逃回襄国城驻守。
白枢麾军包围了襄国,誓要将石勒斩于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