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你好大的胆子!”
谢大星领着一众差役,快步踏入大牢,声音低沉,“你非但残杀本县张万年一家近百条无辜性命,更秘密潜入玉泉宗,血洗宗门,致使近二百人丧生。”
“你双手已染满鲜血,如今竟还敢妄图劫狱,简直是猖狂至极,无法无天!”
言罢,他脸色阴沉,一步步走近,当距秦浪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豁然站定。
秦浪循声望去,冰冷的目光与其对视,一字一顿说道。
“谢大星,我给你个机会,立刻释放我二叔一家,跪地求得他们宽恕,此事我可既往不咎。”
他的语调逐渐提高,声音也愈发冰冷:“否则,后果自负。”
此言一出,整个大牢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秦浪,心中震撼难平。
狂!太狂!
区区一名捕快,竟敢对知县大人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不愧是能将张家与玉泉宗覆灭之人。
果然是狂妄至极!
邢捕头默默站立于人群之中,复杂的目光聚焦于秦浪身上。
前几日的风云变幻,他早已有所耳闻,对秦浪的所作所为既感惊讶又存忧虑。
于是,邢捕头立即去其住处寻找,意图一探究竟。
谁知秦浪早已不在县城。
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出去躲避风头,心中放心不少。
然而没想到,昨日谢大星却将秦守正一家囚禁于牢中。
邢捕头心急如焚,四处打点,尽管未能直接将秦守正一家救出,但至少确保了他们在狱中未受任何酷刑折磨。
为了寻求更强大的助力,邢捕头不惜深夜拜访自己的师父紫阳真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明。
师徒俩最后商定,若事态发展严重,便动用鸿蒙会的精锐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劫狱救人。
如今,秦浪的突然现身以及他那强硬无匹的言辞,让邢捕头心中是既惊讶又担心,还有一丝激动与期待。
若一会儿真发生冲突,他定当全力相助。
熊飞与陆超在人群中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昨日,当秦守正一家被捕的消息传来,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虽未直接插手,只是暗中观察,确保秦守正一家不会被人害死在监牢。
这两人最清楚秦浪底细,对于其安危,他们并未有丝毫忧虑。
相反,谢大星这货却不知死活,竟敢触碰对方逆鳞,今日之局,其下场已可预见。
于是,二人索性双臂环胸,静待好戏上演。
至于秦守正夫妇,他们望着秦浪那坚毅的背影,眼中满是震撼。
自家侄儿何时变得如此强大,如此无所畏惧?
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他们此刻既有担忧也有震撼,而更多的是那一份骄傲。
而秦宣,则是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大哥,心中满是激动与自豪。
就在众人各自思量,气氛微妙之际。
谢大星的面容已阴沉似水,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两日前,一封来自府台岳大人的密函悄然送来,信中言辞凿凿,命他借秦浪覆灭张家与玉泉宗之事为由,将其缉拿归案。
此举若能成功,他官职前面那个“代”字将不复存在,正式成为一县之主。
更令人安心的是,岳大人还承诺,若遇锦衣卫刁难,参政大人将亲自出面斡旋,这无疑为他增添了几分底气。
然而,秦浪的行踪成谜,难以捉摸。
谢大星无奈之下,只得另辟蹊径,将秦守正一家先行羁押,企图以此作为诱饵,迫使秦浪现身。
岂料,昨日方将人投入大牢,今日秦浪便如他所愿,现身于此,简直是自投罗网。
谢大星心中虽窃喜,却也没有忘乎所以,深知秦浪非等闲之辈,仅凭身旁这些寻常差役,根本无法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