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哥，南方气候适应没？”卓朗一只手脱开车把擦擦泪，半扭转头问。
“都三年了，不适应也适应了，你在这儿怎么样？”坐在后座的卓越一颠一颠的。
卓朗把两只胳膊离开车把，伸得展展的，像鹰翼。一面笑着说道：“你老弟我啊，除了变得更加英俊以外，还能在蓝天白云间像鹰一样地自由翱翔了呢。”又打起口哨，是小时候的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卓越也跟着小声地哼唱。就像小学五年级，卓越在前面打口哨，卓朗在后面扯着嗓子唱。
卓朗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又问：“哥，你和萧桐灵现在，怎么样了？她还给你写信吗？后来有没有去学校找过你？”
“我们俩，分手了。不通信也没再见过面。”卓越道。
“分手了？”卓朗又把声音沉下去问。
卓越从喉咙里闷闷地“唔”了一声，不再作声。
“是不是她提出的？我就知道明炜说的是真的，说她傍上个有钱的老板家的儿子。你们早就该分手了，那种人！”卓朗愤愤地。“多言无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也有她选择的权利。” 卓越轻轻地说道
卓朗气哄哄地又道：“哥，你总这样，你的心好像是铁制的受不了伤，什么事也忍。其实她在和你交往期间就已经接受那个老板的物质追求，买衣服，买化妆品，想一想她一个幼儿园老师能买的起名牌衣服和名牌化妆品？虽然你们俩见不到面，但她心不在焉你能发觉不了？明炜提过好几次，都不敢跟你说。都还相信她，怕误解。谁知道她那么虚伪！现在这样也好，都死心，以后在一起才发现不合适就晚了！这样的大嫂我也不会叫她！”
卓越默坐在后座，呆呆地望着在头顶盘旋地一团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