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统统打包带走,家徒四壁!(1 / 1)
朱淑琼低头看着那张刺眼的断亲书,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惊又怒!
“断亲?你个小瘪犊子,你凭啥断亲?没爹娘老子点头,没我这个长辈做主,你写的破纸就是擦屁股的玩意儿,不作数!”
“呵!”江守业嗤笑一声,眼神像看个跳梁小丑。
“老虔婆,你耳朵塞驴毛了?老子这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这断亲书,老子明天就登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有法律效应!”
“以后,你们是死是活,是穷是富,是蹲大狱还是被那死肥婆榨干,都跟老子没半毛钱关系!”
“滚开!好狗不挡道!”
江守业说完,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朱淑琼,就要跨出门槛。
“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朱淑琼气疯了,挥舞着拐棍尖叫,自己也要扑上来抓江守业。
刘小云也挣扎着想爬起来堵门。
江守业眼神一厉,余光瞥见院子里那个沤了不知多久、散发着冲天恶臭的泔水桶!
那味儿,隔老远都冲鼻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
想拦老子?
行!给你们加点料!
他两步跨过去,抄起旁边那柄搅粪的长柄木勺,狠狠往粪桶里一舀!
手臂抡圆了!
哗!
一大勺恶臭、黄绿相间的粪水混合物,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劈头盖脸地泼了出去!
“啊!”
“呕!”
几声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同时响起!
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院!
黄汤粪水劈头盖脸,糊了三人满头满脸满身!恶臭熏天!
蛆虫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蠕动!
朱淑琼被浇懵了,张着嘴想尖叫,一口粪水直接灌了进去,呛得她翻着白眼干呕,差点背过气去!
江实根和刘小云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上的气息让他俩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江守业冷笑一声:“这一桶金汁,就当老子送你们的新婚贺礼了!好好享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江守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院子里一片狼藉和冲天恶臭。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朱淑琼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她拍着大腿,扯着破锣嗓子嚎哭起来,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
“不孝啊…忤逆不孝的畜生啊!连亲奶奶都敢泼粪,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她一边嚎,一边挣扎着去搂儿子江实根。
“我的儿啊,快起来,娘给你做主!那孙家休想把我宝贝大孙子接走,豁出我这条老命去,我也跟他们拼了!”
她又转向旁边捂着嘴、血水混着粪水从指缝渗出来的刘小云。
“小云啊,你也别急,大成是我亲孙子,我能看着他跳火坑?咱们再想法子…”
“想法子?想个屁的法子!”
刘小云这会儿也缓过点劲儿,她猛地甩开朱淑琼试图搀扶的手,指着老太太就骂开了。
“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有脸嚎?”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子,江守业那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根儿就在你这儿!”
“要不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把这小子教无法无天,他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害我大成?”
朱淑琼这辈子在江家说一不二,啥时候被儿媳妇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尤其还是当着儿子的面!
她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刘小云:“你…你反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大成是我孙子,我能害他?是守业那小畜生…”
“少扯犊子!”刘小云声音尖利,彻底豁出去了。
“现在说这些屁话有屁用,你宝贝孙子就要被那两百多斤的死肥婆拖去当种猪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嚎丧?”
“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江家的老祖宗吗?你不是藏着掖着那点棺材本吗?拿出来!都给我拿出来!”
朱淑琼被拽得一晃,老眼瞪圆了:“你…你干啥?撒手!”
“干啥?”刘小云脸上血污混着粪水,表情狰狞。
“想救你孙子,就赶紧拿钱!把你攒的那点养老钱,还有房本,都拿出来!”
“去孙家,把彩礼钱双倍退回去,填了孙家这个坑。难道你真想看着你孙子跳进那火坑,被那肥婆糟践一辈子?”
一听要动棺材本和房本,朱淑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也顾不得身上臭了,死命挣扎起来:“放屁,那是我养老的命.根子,凭啥给你?那是我的!”
“你的?老不死的,大成是不是你亲孙子?现在他命都快没了,你要钱还是要孙子?”
朱淑琼尖叫道:“我没钱,那点钱早…早贴补家用了,给了你们,我老婆子喝西北风去?”
“贴补家用?贴补你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娘家侄子了?当我不知道?”刘小云彻底撕破脸,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往外倒。
“老虔婆,今天你不拿钱救大成,我就去你娘家闹!把你那点破事全抖搂出来!看谁没脸!”
“你敢!”朱淑琼又惊又怒。
“你看我敢不敢!”刘小云豁出去了,眼神疯狂。
院子里,臭气熏天,三人滚在泥泞里撕扯、叫骂、哭嚎,活脱脱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邻居们虽然被赶走了,但这动静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指不定多少耳朵贴着墙根听笑话呢。
与此同时。
江守业从屋子里出来,找了个僻静处,心念一动,整个人就进了玉佩的空间里。
他往草地上一躺,空间里的灵气开始一点点滋养他的身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就这么睡一觉下乡去?
不行,太憋屈。
上辈子腰子被嘎了,还他娘的被死肥婆榨干。
都是拜江家这群人所赐!
临走之前,不得把上辈子的债都得拿回来?
什么屋子里的摆件,存折,房本...
还有他亲妈留下来的嫁妆,都不能便宜了他们!
等他们都睡死了,就去收点利息!
......
空间里歇够了,江守业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该收账了。
他轻手轻脚摸回江家院子,隔着窗户缝往里瞅。
屋里黑灯瞎火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那仨人吵累了,正四仰八叉地瘫在炕上挺尸呢。
江守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空间里摸出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把堂屋的门闩给挑开了。
吱呀。
门轴声轻得跟猫叫似的。
江守业没看他们,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屋里一寸寸扫过。
报仇,就从这儿开始。
他轻手轻脚走到炕沿边,动作麻利得像只狸猫。先是伸手在江实根和刘小云枕头底下摸索。
果然,底下藏着一个小布包。
他一把攥住,抽了出来。
粮票、油票、布票,都在里面,还有五十多块钱的零散票子!
这老东西,家底也就这些了。
江守业心里冷笑,把东西往怀里一揣。
刚打算走,就看到柜子露出的一个红角,拉开一看,可不就是家里的存折和房本吗?
房本上写着他爹江实根的名字,这屋子还是他亲娘当年留下来的。
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把房本和那还剩下八百多块钱的存折一并都丢进了玉佩里。
明儿个就把这屋子物归原主去!
他目光又转向炕梢那个掉了漆的红木柜子。
那是他妈当年的陪嫁。
江守业伸手进去,先摸到的是几件压箱底的旧衣裳,料子摸着还行,估计是刘小云留着撑门面的。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团巴团巴,直接塞进空间。
接着是底下一个小布包,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黄澄澄的铜板,还有些银戒指银簪子之类的零碎,成色一般,但好歹是值钱玩意儿。
旁边还有个红布包,里面是一小叠钱,大团结、工农兵都有,估摸着是家里压箱底的积蓄。
“呸,榨干我妈那点家底换来的。”江守业心里啐了一口,把这些连同布包一起收走。
柜子空了。
他还不解恨,连柜子里垫底的那块洗得发白的蓝布都没放过,一并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