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治病的偏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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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升得意地吐了口唾沫,叉着腰。

“那可不?指望场里发那三瓜两枣,够干啥?”

两个狗腿子都跟着咂咂嘴:“要说还是胡哥脑子活络,这招绝了!”

“夜里摸进去,那小药水一打,鸡鸭扑腾几下就蹬腿儿了。”

“神不知鬼不觉,第二天一看,嘿,又瘟死一片!”

“那帮兽医,一个个查得满头汗,屁都查不出来!”

胡东升得意地吐了口唾沫:“可不是?”

“前两天来个老专家,摇头晃脑说啥新型瘟疫,差点没把老子笑死!”

“一群蠢货!不过查不出来就更好。”

“水越浑,咱哥几个捞的越肥!”

说到这,几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不过很快,就有个跟班反应过来。

“胡哥,刚那新来的江守业,听说在红柳沟有点名堂。”

“矿上出事那次,就是他给摆平的,连胡矿长都夸他厉害…”

胡东升嗤笑一声:“厉害个屁!”

“刚不也扒拉着死鸡看了半天?屁都没看出来!”

“装模作样问两句,还不是灰溜溜滚蛋?估计这会儿早回去了!”

“放心,这种愣头青,老子见多了!”

仨人说说笑笑,往回走。

几人晃晃悠悠回到农场。

刚进大门,就看见王大林正跟一个农场职工蹲在墙根抽烟扯闲篇。

胡东升侧着耳朵听了一嘴。

只听王大林吐着烟圈,唉声叹气。

“…我哥也没辙啊,这玩意儿邪门,看不出来。”

“跟场长说了,住两天看看情况,实在查不出啥,也就回去交差了。”

“好歹算出过工,混点工分呗。”

那职工跟着附和:“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想到这茬?”

胡东升和两个跟班对视一眼,脸上得意更甚。

果然是个来混日子的!

心里那点警惕彻底放下。

胡东升给跟班使了个眼色,几人装作刚忙完的样子,走了过去。

“哟,同志,还没走呢?”胡东升假意关心。

王大林抬头,憨厚一笑:“胡哥啊,我哥说再留两天看看。”

“唉,也是难为你们了。”胡东升摆摆手,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我们都习惯了,死就死吧,没办法。”

他凑近点,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

“跟你们说,晚上都消停点,别乱跑。”

“尤其是后山那边,我们埋东西的地儿,晦气,别冲撞了。”

王大林连忙点头:“哎哎,知道了,谢谢胡哥提醒。”

胡东升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两个跟班也趾高气扬地跟在后头。

走远了,一个跟班小声问:“胡哥,他们住下了,晚上那五十斤…”

胡东升哼了一声:“怕个卵子!他就是来混工分的!”

“那边催得紧,五十斤,少一两都不行!”

“今晚照旧,手脚麻利点!”

“哎!”跟班赶紧应下。

另一边,王大林回到宿舍:“哥,话递过去了,咱接下来咋办?

江守业正蹲门口看几只溜达鸡,闻言他站起身,拍拍手:“别着急,鱼儿没惊,今晚该咬钩还咬钩。”

王大林挠头:“哥,你咋断定是他们搞的鬼?”

江守业眯眼:“这些鸡鸭死得太散,不像瘟。而且死的都是壮货,不像病。周边没事,就农场有事,不像灾。”

“不是瘟不是病不是灾,那不就是人祸?”

“刚才我摸那死鸡,内脏血脉都好着呢,就是喉头有点细微针眼。像是被啥东西快速扎过。”

王大林瞪大眼:“下毒?”

江守业摇头:“不像。毒死的肉发黑发臭,他们卖不出去。”

“估计是某种药,快速弄死,肉看着还新鲜。”

“胡东升他们负责处理,顺手就运出去卖了,钱进自己兜。”

“神不知鬼不觉。”

王大林啐了一口:“真他妈黑心!”

江守业冷笑:“今晚抓他个现行。”

晚饭后,江守业带着王大林,装模作样在农场里转了一圈。

碰见胡东升几个,还点头打招呼:“胡同志,辛苦啊,这么晚还忙?”

胡东升心里有鬼,脸上笑得更热情:“不辛苦不辛苦,分内的事。”

“江同志查出点啥没?”

江守业叹气摇头:“难啊。看着都挺好。”

“等明天再看看会不会继续死吧。”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摆摆手,带着王大林往回走。

背影看着有点泄气。

胡东升心里乐开了花。

果然是个草包!

他冲跟班一甩头,那眼神很明显。

等夜深人静,就动手!

.........

夜深了,农场静得吓人,只有风刮过棚顶的呜咽声和偶尔几声不安的鸡鸣。

江守业和王大林猫在宿舍阴影里,眼睛盯着鸡舍方向。

“哥,真会来吗?”王大林压低嗓子,有点耐不住性子。

“憋说话,听着。”江守业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几声极轻微的脚步声窸窣传来。

几个黑影鬼鬼祟祟摸到鸡舍旁,熟练地拨开简易门闩,钻了进去。

微弱的手电光在里面晃了几下。

紧接着,传来鸡被捂住嘴的短促扑腾声,还有压低的说话声。

“快…挑肥的…”

“这只好…按住…”

“妈的,别弄出太大动静!”

是胡东升和他那两个跟班的声音。

江守业一挥手,两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贴到鸡舍墙根下。

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情形。

胡东升打着手电,一个跟班抓着只肥母鸡,另一个正从怀里掏出个小玻璃瓶和一支细长的针管。

那跟班利索地抽了点瓶里无色液体,针尖在光下闪了一下。

“这玩意儿真带劲,扎一下立马蹬腿,肉还新鲜。”那跟班嘿嘿低笑。

胡东升催促:“少废话,赶紧的。弄完这五十斤,那边卡车还等着呢。”

“今天那姓江的傻帽,还真以为咱是来干活的。”

“还有王忠平那老糊涂,场子都快被咱搬空了还蒙在鼓里,笑死人了!”

几个人发出压抑的嗤笑声。

针尖眼看就要扎进鸡翅膀根部。

就在这时。

砰!

鸡舍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几道强烈的手电光柱猛地射进来,死死钉在几人脸上。

“干什么呢!”江守业一声暴喝,如同炸雷。

王大林和另外两个被王忠平悄悄叫来的农场职工堵在门口,手里提着家伙。

胡东升几人被光刺得睁不开眼,手里的针管、玻璃瓶啪嗒掉在地上。

那只母鸡趁机挣脱,扑棱着翅膀乱窜。

“江…江守业?”胡东升脸色煞白,下意识想把脚边的针管踢到草料里。

江守业一步上前,抢先踩住那针管,弯腰捡了起来。

手电光下,针管里还有小半管无色液体。

“胡东升,这是啥?”江守业声音冷得掉渣。

胡东升强作镇定,挤出个笑:“江…江同志,误会,误会啊!”

“我们…我们是看晚上鸡有点蔫,找来的偏方,想试试能不能治。”

“放你娘的屁!”王忠平从后面冲进来,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头都快戳到胡东升鼻子上了。

“偏方?用针扎的偏方?老子养一辈子鸡没听说过!”

两个跟班还想狡辩,跟着喊起来。

“场长,真是偏方…”

“冤枉啊,我们都是好心啊!”

“是啊是啊,场长。”

“那这瓶子里是啥?”江守业举起那个小玻璃瓶。

“治鸡的偏方?需要大半夜鬼鬼祟祟来打?”

“还需要专门挑肥的鸡治?”

“白天你们咋不拿出来?而且,你们几个处理尸体的,跑来治来了?搞笑呢?”

胡东升额头冒汗,嘴还硬:“真是偏方…祖传的…对,祖传的!”

“白天是我们怕这东西没用,所以就想着先试试啊。”

江守业冷笑一声,猛地出手,一把揪住刚才抓鸡那跟班的胳膊,反手一扭。

“哎哟喂!”那跟班痛叫一声,怀里掉出个小布包。

王大林眼疾手快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同样型号的针管和两个没开封的小玻璃瓶。

“胡东升,你这祖传偏方,家伙什还挺齐全啊?”江守业语气嘲讽。

王忠平看着那些东西,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好…好啊…原来是你们搞的鬼!我说怎么死的都是肥鸡肥鸭!”

“不是…场长,你听我们解释…”胡东升彻底慌了,还想挣扎。

“解释?行啊。”江守业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针管。

“你说是治病的偏方,那咱现在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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