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人人喊打!(1 / 1)
人群里立刻有人附和:
“对啊,守业回来就忙着卸猎物,我们都看见了。”
“哪有空去藏东西?”
“这朱正勇和迪莉娜,分明是血口喷人!”
朱正勇和迪莉娜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灰败,冷汗直流,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不是…我…”朱正勇语无伦次,眼神躲闪。
周春友又是一脚踹过去:“就是从你朱正勇枕头底下翻出来的,铁证如山!”
“保卫干事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
朱正勇被踹得跪倒在地,脑子嗡嗡作响,彻底乱了方寸。
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嘶声喊道:“诬陷,这是诬陷!”
“连长,真的是江守业,肯定是他陷害我!”
“他偷偷把罐头塞我枕头底下的!”
迪莉娜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跟着喊:“对,陷害,就是他陷害我们!”
“我们明明就看到是他藏起来的啊,呜呜呜,冤枉啊!”
江守业都气笑了,懒得再跟这对蠢货废话。
他猛地上前,一把揪住朱正勇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照着他那已经肿起来的脸,狠狠就是两拳!
砰砰!
“啊!”朱正勇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喷了出来。
“陷害你?你也配?”江守业声音冷得像冰。
“老子打猎回来的肉还在板车上没卸呢!”
“连长发现丢罐头的时候,我正拉着猎物在连部门口!”
“我倒想问问,我怎么分身去偷了罐头,还能这么快塞你枕头底下?”
“你他妈当我是神仙?”
这话有理有据,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
“就是,守业刚回来没多久。”
“时间根本对不上。”
“这朱正勇真是疯狗乱咬人!”
朱正勇被揍得眼冒金星,又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剩下绝望的嚎叫:“就是你,就是你害我!”
迪莉娜见状,彻底疯了,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撕打江守业:“王八蛋,你害我们,我跟你拼了!”
周春友正在气头上,见她还敢撒泼,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滚一边去,还敢动手!”
这一巴掌扇得迪莉娜原地转了个圈,瘫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春友。
“带走,都给老子关起来!”周春友彻底没了耐心,大手一挥,声音斩钉截铁。
“偷盗军用物资,栽赃陷害同志,还敢搞破鞋,败坏连队风气!”
“数罪并罚,明天开全连批斗大会,批斗完了,直接捆了送公社派出所!”
“该劳改劳改,该蹲号子蹲号子!”
几个战士和保卫干事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扭住两人的胳膊。
朱正勇和迪莉娜这才真正意识到大祸临头,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求饶。
“连长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能送派出所啊,去了我就完了啊!”
“都是她,都是迪莉娜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迪莉娜也哭喊着挣扎:“胡说,朱正勇你个王八蛋,明明是你!”
但无论他们怎么哭喊、挣扎、互相撕咬,都无济于事了。
战士们铁面无私,拖着死狗一样的两人就往连部禁闭室的方向走。
哭嚎声、咒骂声、求饶声渐渐远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
“真是自作自受!”
“活该!差点把守业给害了!”
“这下清净了,连队少了两个祸害。”
周春友喘着粗气,看着两人被拖远,这才转过身,重重拍了拍江守业的肩膀,脸上带着愧疚。
“守业,委屈你了,差点让这两个王八蛋诬陷成功。”
江守业摇摇头:“没事,连长,清者自清。”
“好,好个清者自清!”周春友看着一院子的人,提高声音。
“都看见了没?这就是搞破鞋、耍心眼、破坏团结的下场!”
“都给老子引以为戒,谁再敢干这种没屁眼的事儿,朱正勇和迪莉娜就是榜样!”
“散了散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渐渐散去,还在议论着刚才的惊天大瓜。
周春友看着江守业拉来的那一板车沉甸甸的猎物,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娘的!”
“总算还有件顺心事。守业,你这趟收获不小啊!”
“嗯,运气还行,没给连长您丢脸。”江守业笑了笑。
“农场那边还急等着,这些猎物…”
“我马上安排人过秤,钱和工分都给你记上!”周春友雷厉风行。
“你先回去歇歇,陪陪伊莉娜老师,今天这事闹的…唉…”
“行。”江守业点点头,这才迈开腿朝着外面走去。
江守业推开家门时,天色已擦黑。
院门吱呀一声推开,灶房里透着暖黄的光,伊莉娜正系着围裙在锅台边忙活。
听见动静,她回过头,脸上带着笑:“回来啦?事儿都办完了?”
“嗯,完了。”江守业把板车靠墙放好,掸了掸身上的灰。
伊莉娜端出热在锅里的饭菜,苞米茬子粥,贴饼子,还有一小碟咸菜。
她看着江守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嘴角带着笑,忍不住好奇:“碰上啥好事了?瞧把你乐的。”
江守业洗了手坐下,拿起个贴饼子咬了一口。
“没啥,就是看了出狗咬狗的大戏。”
“朱正勇和迪莉娜那俩货,搞破鞋钻草垛,让金雕挠出来,逮个正着。”
伊莉娜惊讶地睁大眼睛:“啊?他俩?钻草垛?”
“嗯,还想赖我偷罐头,结果罐头就是从朱正勇枕头底下搜出来的。”江守业嗤笑一声。
“人赃并获,捆起来关禁闭了,明天开大会批斗,完了送派出所。”
伊莉娜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叹了口气:“他俩咋这样…真是自作孽。”
“吃饭吃饭,不提这俩晦气东西。”江守业给她夹了一筷子咸菜。
简单吃过晚饭,烧水烫了脚。
夜里躺下,伊莉娜还有点唏嘘,江守业却没啥感触,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连部的哨子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比平时急促得多。
高音喇叭也跟着响起,通知全体职工知青立刻到打谷场集合开大会。
空气里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严肃味。
打谷场上黑压压站满了人,低声议论着,目光都瞟向台前。
主席台是临时搭的,连长周春友和几个连干部脸色铁青地坐在上面。
台子两侧,站着持枪的民兵,表情肃穆。
周春友对着话筒咳嗽一声,底下瞬间安静下来。
“同志们!”
他声音洪亮,带着压不住的怒火。
“今天开这个大会,是要处理两个害群之马!”
“两个破坏连队纪律,道德败坏,还敢偷盗军用物资的蛀虫!”
“带上来!”
两个民兵押着朱正勇和迪莉娜从旁边库房走出来。
两人一夜之间像是换了个人,头发蓬乱,脸色灰败,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扯破了的脏衣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迪莉娜脖子上挂了只破鞋,朱正勇胸前挂了块大木牌,上面用墨汁写着偷盗犯和破鞋,名字上打了大大的红叉。
底下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指指点点,唾骂声不绝于耳。
“呸,不要脸!”
“丢人现眼!”
“害人精!”
周春友一拍桌子,开始细数两人的罪状。
从偷盗部队罐头,到搞破鞋钻草垛败坏风气,再到被发现后互相推诿、诬陷革命同志。
每说一条,底下的愤怒就高涨一分。
“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败类,该怎么处理!”
“送派出所!”
“劳改!”
“狠狠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