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开荒种药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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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激进的职工和知青率先喊起口号。

“打倒偷盗犯!”

“打倒破鞋!”

“坚决维护连队纪律!”

有人捡起地上的土坷垃和烂菜叶子,朝着台上扔去。

“砸他们!”

“丢死他们!”

土块砸在朱正勇和迪莉娜身上、脸上,留下污迹。

烂菜叶子挂在头发上、衣服上,狼狈不堪。

两人死死低着头,不敢看下面,身体微微发抖。

尤其是迪莉娜,听着那些难听的唾骂,眼泪混着脸上的脏污往下流,却连擦都不敢擦。

批斗会开了小半个时辰,周春友最后宣布。

“经连队党支部决定,将朱正勇、迪莉娜这两个坏分子,立即押送公社派出所,依法严肃处理!”

“希望大家引以为戒,散会!”

民兵推搡着两人下台。

两人面如死灰,像被抽掉了魂,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押上了等候的拖拉机。

拖拉机突突地冒着黑烟开走了,载着两人和他们的腌臜事,渐渐消失在土路尽头。

周春友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胸中的火气还没全消,骂骂咧咧地转身。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自己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就想着往功臣身上泼脏水!”

“真当咱们红柳沟是好糊弄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干这偷鸡摸狗、搞破鞋的勾当!”

他叉着腰,目光扫过渐渐散去的人群,声音拔高,像是说给所有人听。

“咱红柳沟是偏了点,穷了点,可咱行的正坐得直!”

“也不知道啥时候得罪了哪路神仙,给塞来的知青都他娘一个塞一个的祸害!”

“不行,这回老子非得跟上面好好说道说道。往后分到咱这儿的知青,咱得自己过过眼!不能啥歪瓜裂枣都往这儿扔!”

他喘了口粗气,走到江守业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缓和了些。

“守业啊,真是委屈你了。差点让这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差点把你给赖上了。”

“你放心,你这功劳,连长我心里记着呢!回头给你请功!”

江守业笑笑:“没啥委屈的,连长,清者自清。能把这两害揪出来,连队往后也清净。”

“对,清净!”周春友重重呼出口气。

“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陪陪伊莉娜老师。”

“这边猎物过秤算钱的事,交给我。”

“欸。”江守业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朝家走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队里少了朱正勇和迪莉娜,似乎真的清净了不少。

大家伙儿该干活干活,该歇息歇息,那场风波渐渐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伊莉娜去公社开了几次会,教材什么的都领回来了,心里更加有底。

小学校舍修缮的进度也快,眼看着新糊的窗户纸透亮,破洞的屋顶补上了新草,歪斜的课桌腿也垫平了。

连里的孩子们没事就爱往那儿跑,扒着窗户眼巴巴地往里瞧,对新学校和新老师充满了期待。

伊莉娜试着上了几堂课,孩子们坐得板板正正,朗朗的读书声传出老远。

下工路过的大人们听见,脸上都带着笑。

“瞧这架势,咱红柳沟往后真有盼头了。”

“是啊,伊莉娜老师有文化,教得好。”

“守业这小子,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儿!”

这天下午,江守业正忙着收拾自家院里的柴火,连部门口的哨兵领着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

江守业抬头一看,有些意外。

来的是附近煤矿的矿长胡福来,平时跟连队打交道不多,但都知道有这么号人物。

胡矿长脸色看着有点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胡矿长?啥风把您吹来了?”江守业放下柴刀,迎了上去。

胡福来一把抓住江守业的手,使劲晃了晃,语气激动:“江同志,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找你道谢来了!”

“道谢?”江守业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啊,多亏了你上次提醒的那个老鼠预警的法子!”胡福来一脸后怕又庆幸。

“就前几天,咱矿下工作面,老鼠突然全疯了似的往外蹿,吱吱乱叫,拦都拦不住!”

“老矿工一看这情形,立马想起你的话,赶紧吹哨子拉了紧急闸!”

“人刚撤上来没多久,下面老塘子就垮了,好大一片!”

他比划着,心有余悸:“要不是撤得及时,起码得埋进去十几个弟兄!”

“江同志,你可是救了大伙的命啊,我这当矿长的,得好好谢谢你!”

江守业听了,摆摆手:“胡矿长您太客气了,这没啥,能帮上忙就好。矿上兄弟们都没事就行。”

“没事没事,虚惊一场!”胡福来连连说道,脸上笑着,眉头却还微微拧着,像是还有别的事。

江守业看他一眼,主动问:“胡矿长,您这趟过来,不光是为了道谢吧?是不是矿上还有啥难处?”

胡福来叹了口气,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江同志,真是啥也瞒不过你。确实…还有个事,想厚着脸皮再麻烦你一下。”

他压低了些声音:“我听周连长说,你…你好像还懂点医术?”

“略知一点皮毛吧。”江守业点点头:“矿上有人病了?”

“唉,可不是嘛!”胡福来愁眉苦脸。

“也不知道咋回事,最近矿上好多工人老是咳嗽,咳得厉害,痰里有时候还带黑丝儿。”

“一开始都以为是着凉了,或者闹瘟疫,可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反反复复的。”

“大伙儿精气神都不咋滴,干起活来也没劲儿。我这心里头着急啊,就想着来问问你有没有啥法子?”

江守业听完,沉吟了一下。

矿工,咳嗽,痰带黑丝…

他心里大致有了数。

“胡矿长,如果我没猜错,工友们下井挖煤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戴啥防护的口罩?或者戴了也不顶事?”

胡福来一愣:“口罩?那玩意儿闷得慌,干活不得劲,确实没人乐意戴。咋?跟这有关系?”

“关系大了。”江守业语气肯定:“这八成不是瘟疫,是职业病。”

“职业病?”胡福来眼睛瞪得老大:“挖煤还能挖出职业病?”

“嗯,是这样的,现在县城和市区那边都有说法。”江守业解释。

“煤井底下粉尘大,呼吸久了,那些煤尘细末就吸进肺里,堵着了。”

“时间一长,肺就受不了,可不就咳嘛。”

“一般都是下矿或者沙石厂的工人们容易害病。”

胡福来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还是头回听说这种说法:“这…这能治吗?”

“根治麻烦,但能缓解。”江守业说道。

“一是得想办法弄些有效的防护口罩,尽量挡住粉尘。”

“二是得用些清肺润喉、化痰止咳的草药调理着。”

“我认识几味草药,像枇杷叶、桔梗、甘草什么的,对这症候有点用处。后山应该能找到一些。”

胡福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哎呀,江同志,你可真是我们矿上的大救星啊!”

“这草药…这口罩…都得麻烦你多费心,需要啥,你尽管开口,矿上一定配合!”

“到时候花费了多少资金,矿上全给你报销,到时候我给你请工,”

“行,这事我应下了。”江守业爽快点头。

“我明天就带人上山去看看,尽量多采些回来。”

“太好了,太好了!”胡福来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又要去握江守业的手。

送走千恩万谢的胡矿长,江守业心里琢磨开了。

矿上这问题,不是一两个人的事,而是大批工人的健康隐患。

光靠偶尔上山采药,怕是杯水车薪。

后山药源虽有一些,但也经不住长期大量的采摘。

要想彻底解决,或者至少大大缓解这个问题,还得有个长久的法子。

他想起自己那空间里的灵泉和肥沃土地,又想到矿场离红柳沟不算远,连队日常用的煤炭也都指望矿上供应。

这既是帮人,也是帮己。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清晰起来。

得开荒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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