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七月初。
南洋狮城刚下过一场雨,空气微微湿凉,减少几分高温持续带来的闷燥感。
劦羽集团的总部,建了两座大厦。
外形设计巧妙绝伦,从某一个角度望去,就像两瓣悬于高空云端的皎皎月牙,俯瞰整个商业圈中心。
裴熠词处理完手中的文件时,街外华灯已初绽,天色呈着一抹雅致冷感的蓝调。
他倦怠的按按眉骨,终归难抵心底眷思,打开手机,拍张狮城的夜景发给聂惊荔。
“我到了。”他附句语音。
此消息却如沉大海。
聂惊荔或许在忙,没有及时回复。
他耐心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甚至四个小时,五个小时,六个小时……
整整等了一夜,聂惊荔都未给他个回应。
抑或者,并非真忙,而是想强行戒断这份拉扯不清的关系。
裴熠词胸口焦灼得厉害,直到去詹氏的庄园酒店参加生日晚宴,才暂时逼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那么多。
今夜来参席的宾客,多半是商界元老级的人物。
通俗点讲,就是年近五旬的企业家。
裴熠词置身其中,有种格格不入的遗世独立,而又彰显矜贵高雅,令人不由喟叹,真年轻有为。
这句话,是詹墨濂的舅父常挂在嘴边的,他非常赏识裴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