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都活不了了。。”
说着鼻涕一把泪一把。
程大夫嘴张了几张最后还是说:“你们一家是逃荒来的吧,估计也没多少存粮,你看看,一个面黄肌瘦的,
以后有吃的也不能这样吃,得慢慢来。
一下子吃太多消化不了。”
李老头阴沉着脸,自已的脸面被这个老婆子给丢尽了。
老四李长有讪讪笑着不停点头,然后跟着程大夫去抓药。
张村长代付了诊金,抓药和看诊总共花了12文钱。
老李家人说先借着,以后还。
张村长连连摆手。
主要这不是啥大病。
药也是平常很常见的陈皮,炒麦芽和山楂。
让一天喝几次,当水饮。
大家都没想到咋回事,怎么好好的清汤红薯的吊着,勉强能吃饱,咋就吃撑还请上大夫了。
李满禾心里门清。
昨天她奶奶就说,要先吃了好红薯,不然以后烂了都只能吃烂红薯,她没放心上。
结果那人晚上就开始真的了,昨天晚上听到灶台那的动静原来是她奶。
这老婆子还真是顶事,她那牙口也真好。
李大山长吁一口气,他俩一起过半辈子了,谁还不知道谁啥样啊。
李家人的心里各有想法。
也许王婆子是怕红薯坏了,可以理解。
如果真是这样可以把大家叫起来都吃啊,而且昨天晚上的饭并没有加量。
李满禾不在意这样,打从一开始,她就交代了这个吃多了会消化不良,会肚子疼有胀气,大家都没放心上。
因为根本不可能能有机会多吃。
现在口粮那么稀缺,她奶成为了来大山村后第一个找大夫看病的。
而且还是第一个吃饱撑着的。
这个事在大山村的张家村里被人偷偷笑了几天。
因为一路上一起逃荒来的,大家都比之前在村子里那些邻居都熟。
这冬天了,也没事,在家猫冬,都忍不住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唠嗑。
王婆子一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料。
“老李家那小丫头是真不错,但是还是得王婆子管事啊。”
“那不是嘛,你们平时注意一下,只要李家大房烟囱冒烟,王婆子都得起来骂骂呢。”
“王婆子家咋没打个炕啊,为啥骂大儿子一家。”
“听说啊,她逃荒时候把所有钱都放在自已那,弄丢了。”
这些流言在村里传来传去,最后传到她奶奶的耳朵里,又是一阵闹腾。
李满禾现在自动把王婆子的骂声当成背景音。
今天生病了,没力气骂了,李满禾还觉得少点啥。
这在家猫冬的天过的真快。
很快到了腊月二十七。
之前听说过,驾崩了的老皇帝腊月二十七奉安,李满禾当时没听懂。
后来周老解释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