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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吉达的挑衅(1 / 2)


很多人都和索尔菲一样对哈拉尔德怀有敌意。因此,当奥德比约恩王和阿尔维德王发出战箭召集时,大批人马集结而来。所有人都乘船而来,海湾中停泊着两百艘战船,因其高高雕刻的船头和鲜艳的涂漆,看起来像是水中游动的奇异生物。船头雕有红金相间的龙头,长长的颈项蜿蜒,尾部卷曲;也有海马昂首出水,绿色与金色交织的巨蛇蜷曲,或是展开双翼准备展翅的海鹰。所有这些弯曲的颈项之上,矗立着高高的桅杆,长长的横桁横挂其上,系着卷起的船帆。

当出发的号角吹响,船帆落下,仿佛展开了数百面奇异的旗帜。有的帆黑黄相间,有的蓝金相辉;有的白帆上绣着黑色渡鸦或棕熊,有的蓝帆上绣着白色海鹰,或黑帆上饰以金色太阳,有些帆边还镶嵌着毛皮。随着风鼓起这些色彩鲜艳的帆,船只开始航行,水手们向岸上的女人挥手告别,唱道:

“向大海!向大海!风吹起我们的帆,海水打在我们脸上,战斗的气息扑鼻而来。待战船相逢,剑戟交锋,哈拉尔德王将在海底长眠,挪威人将开怀大笑。”

船头站着人们,向前探身,贪婪地吸着海风,满脸喜悦。有些人谈论起哈拉尔德王。

“昨日他苦战一场,”他们说,“今日定在休养生息,疗伤修船,我们将出其不意。”

船队沿着海岸行进,索尔菲的“海鹰号”领航在前。忽然,人们看见他的帆偏转,桨叶闪动。他迅速转舵调头,划船返回。他靠近阿尔维德王,高喊道:

“他在那里,前方,他的战船已整装待发。狐狸并未睡觉。”

阿尔维德王吹响号角,他的船队缓缓排成战列,以他的“海鹿号”为中央。再次吹响号角后,船与船之间抛出缆绳,紧紧相连,船侧贴近。然后,他们再次扬帆,绕过一片陆地,驶入宽阔的海湾。那里,哈拉尔德王的船队已列成长队,船头的雕饰狰狞地对着来犯之敌,似在嘲笑。

阿尔维德一方收起帆,放下桅杆,船只在风中缓缓漂移。号角再次吹响,所有人迅速就位,弯着腰,牙关紧咬,鼻翼张开。他们紧握出鞘的剑,眼中燃起战火。

很快,阿尔维德王的船撞上了哈拉尔德的船列,船头的士兵立即挥剑厮杀。船尾的护卫们则投掷飞镖、石块,射出箭矢射向对面战船。

每艘船中,石块和箭雨如疾风般落下,许多人因此丧命或断手断脚。长矛在甲板间掷出,刺入敌方士兵的身体。每艘船的船头,敌人间互砍挥剑,有些人跳上船舷,甚至攀上船头,更有甚者直接跃入敌船搏斗。

哈拉尔德王的船与阿尔维德王的船对峙已有一个小时。哈拉尔德仍站在船尾甲板上,头盔上凹痕显现,肩头则被矛刺出一道伤口,但他依旧奋战,嘴角含笑。

“今天狼对狼,”他笑着说道。“但船头情况不妙。”他大喊道,“伊瓦尔倒下了,托尔斯坦受伤,十几个战士倒在船底!”

他从甲板跳下,沿着船舷奔跑,一路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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