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走华雷斯怎么样?”陈剑秋转过了头,问道。
戴维斯船长还是没有直接承认,只是嘿嘿一笑。
“恩塞纳达到华雷斯路不好走,没有直接进加州方便。”船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啊。”陈剑秋答应道,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
船长还是没回话。
黎曼图尔越说越觉得心伤。
更何况,他说的是人员和马匹运输舰,这人要干嘛?
“那等我回新墨西哥城吧,我给你想想办法。”黎曼图尔顾左右而言他。
不到一个月,船便看见了南美洲的海岸线。
“嘿嘿,要不然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明年修了啊,我免费替你运一年硝石!要是你输了,你来我船上当一年船员,怎么样?”詹姆斯船长冲着陈剑秋呵呵一笑。
“你们之前也经常走这条线吗?”站在船头的陈剑秋问着一旁的船长。
他们沿着墨西哥的海岸线一路向南航行。
此时的墨西哥政府是有海军的,不过那只是纸面上的。
船长转过身去,向着船舱走去。
他们的桅杆从远处看,鳞次栉比地连城了一片。
所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没有说太多。
“那就可以了。”船长点点头,“不过铁路公司又不是你家开的,说在哪修就在哪修啊。”
“这宅子真不错啊。”黎曼图尔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件富丽堂皇的豪宅。
“从恩塞纳达北上,然后在蒂华纳附近穿越国境线进入加州吗?”陈剑秋既像是在问船长,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在华雷斯,前普列戈家族的豪宅里,陈剑秋见到了黎曼图尔。
“感觉先生你挺喜欢这间房子的,是吗?”陈剑秋也不经意地回答道。
“别紧张,我只是运一些人和货物去智利,那里的矿场需要人。”陈剑秋说道。
“港口我们能提供,可船是真没有。”
“这原本是普列戈家族的。”陈剑秋直言不讳,“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
没有船。
他这一路上和陈剑秋聊得还挺开心,不过基本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从远处看,这个港口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战火的影响。
所以,他人时不时就会经过华雷斯。
船上装载着两百余名华人士兵,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和数不清的子弹,以及,一些黄金。
“万一明年修了呢?”
在那个时候,巴拿马运河还没有建成,走西海岸这条线,还不直接去加州的,多半和硝石走私有关。
“陈先生,船快靠岸了,前面就是港口伊基克了,你和你的人可以准备下船了。”
他的声音飘了过来。
更何况,这人给的还不少。
看样子这货懒得装了。
黎曼图尔吓了一跳。
而能带着两百多号全副武装的士兵到处跑的,也不是什么善类。
蒸汽汽笛声、码头上的喧嚣声,都一并传入了陈剑秋的耳朵。
其中,有些熟悉的语言,点亮了陈剑秋和船上其他人的心。
人生有三大喜事:
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现在,让他们倍感亲切的,是对面码头上,那些黄色皮肤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