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众人齐齐站起来，大声回应。
两人说完，陈老又看向夏老。
杨小涛回头看了下，随后摇头，“我也不清楚。”
夏老说完，杨小涛就明白怎么回事。
“夏老，我们有些发现！”
“为了面子，冶金局找到石山炼钢厂帮忙。”
听杨小涛这么说，夏老手上的烟灰陡然掉落，这，可是没有想到的。
每次看到，杨小涛心里都沉甸甸的。
杨小涛与安仲生三人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几人连夜书写报告。
等写完了，就靠在椅子上或者趴在桌子上睡会。
随后又是跟着众人一起去现场勘察。
会议结束，杨小涛跟在夏老后面出了会议室。
“杨总，他们还有机会吗？”
不仅要调查原因，还要妥善安排人员，更要尽快恢复钢厂的生产。
杨小涛上前，对看守人员点头，随后坐在一旁椅子上，安仲生站在身旁。
或许是准备工作不到位，面对应急情况下的处理措施缺乏。
闻言，安仲生郑重点头。
跟杨小涛判断的一样，事故的主要原因就是操作不正规。
他跟在夏老身后，看到的，听到的，更多的是愁苦和担忧。
李俊明见两人回来，立马上前。
两个神情狼狈的中年人，一个带着眼镜，除此之外还有一名看守人员。
“这炉子里有一千多度，一点点水，就能迅速气化，这其中的压力会迅速膨胀…”
“有没有机会，需要看上级的意思，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问题的关键，避免再次发生。”
……
“想当年为了抢一个主攻任务，那几个连队…”
“明白！”
若是知道现在会出事，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吧。
夏老说着，却是告诉杨小涛一个事实，不蒸馒头争口气，在这时候，真的面子比命重要。
杨小涛说着，又补充一句，“不能让刚发展起来的新技术，夭折。”
夏老没有急着问杨小涛发现了什么，而是略带感慨的说道。
“我是调查组的杨小涛，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问一下二位…”
天公作美，今天没有风，阳光也很足，是个清朗的好天。
最后陈老将人送走，整个调查组再次进入忙碌状态。
“同志们，这次事故上级非常重视，必须尽快查明原因，预防再次发生。”
最后盖棺定论，调查组也算是完成任务，就地解散。
“我们发现，对方用的氧气是经过制氧机制造的纯氧，但这种纯氧的纯度并不高，只能算是初步的加工，里面还有其他气体。”
“首长，最大的差别就是氧气与液氧的形态不同。”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起床吃了早饭，杨小涛就将昨晚几人汇总的报告交给夏老。
杨小涛将了解到的情况说完，夏老皱起眉头，“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钢铁厂用的也是大罐子，跟这没差别啊！”
或许是心里清楚，此次事件重大，他们没有逃脱责任的理由，便也积极配合起来。
“他刚才看了下锅炉，就断定这次炼钢投料中有潮湿的铁料！”
事故发生第四天。
杨小涛沉默，夏老却是开口，“把你们知道的说说。”
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一人，而是三个人。
“液氧是液体，彼此之间密度大，气体很难溶入！”
夏老说到这里，心里想着，或许现在的老黄和老孙是后悔了吧。
杨小涛说了一通，夏老听明白个大概，但有一件事他明白，就是这次爆炸，炉子是一方面原因。
“这又不是喝水吃饭，面子就真那么重要？”
“仔细说说。”
“不幸的工人，也要严格按照工厂条例进行补偿，补助！”
“这就像是油锅里放了水，剧烈程度比这还要强烈数十倍！”
“具体情况还需要确认，但可以肯定的是，高压气体中含有一定量的空气，而空气中的成分比较复杂，有氮气，有二氧化碳…”
加上听其他人的调查报告，显然，在实验方面上，并没有做好充足准备。
总之，用杨小涛总结的话说，就是操作不当。
但对痛苦的理解，更加直观。
张老点头，刚毅的面容上都是严肃，“医院里的人怎么办？他们中多数是在第一现场。”
“老夏，现场的勘察交给你了！有什么发现一定要及时上报。”
“何况，就是为了面子，也要把事做成了才能挣到吧。不然，命都没了，要面子干嘛？”
“甚至因为前些天的下雪缘故，空气里的水分比平常多。”
“我？”
“但主要问题还是氧气的因素。”
只能说，太多的意外成了灾祸。
“时间紧，任务重，希望大家能够尽职尽责，不要辜负上级的期望。”
“也是照顾彼此双方的面子，老黄和老孙他们才默许了石山炼钢厂！”
两人离开，来到办公处。
等调查组离开时候，石山炼钢厂的领导班子已经选出来，在送别的时候，杨小涛还看到了孙老的身影。
只是这次，孙老的脸上明显没了以往的笑容。
当然，原先的那位中年王厂长已经看不到了，听说被调到其他地方，至于干什么，没人问起。
或许，离开这里，心里也能少份负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