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祭品,能否打开通往外面的门他们无从得知。
可洛夕瑶知道,一个祭品不足以孵化出满穹顶的飞蛾和毒蜂。
那么,地宫会让他们离开吗?
还是说,除她猜测之外,地宫中还有哪里隐藏着足够多的蜂蛹和蛾蛹?
这里,到处都是虫。
想到她第一次从平贵妃的尸体中发现的线虫和白卵,视蛊虫为爱宠的洛夕瑶也忍不住头皮一麻。
洛夕瑶以为信奉山神的神秘部落整日与蛊虫为伍已经够神奇了,可同巫族比起来,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巫族,才是玩虫的行家。
想到这里,她微微转头扫了白延文一眼,能用翳螟和金线蛊的他,又是否真如看起来这样简单?
还有袁明德……
真是不得不防啊!
如果可以……真想让他们都死在这里。
巫族的地宫,巫族的祭祀和试炼之地,正适合巫族长眠。
“你要如何?”在机关蛊术一道,贺兰临漳显然同她相距甚远,他本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更何况这又是他放在心上的女子,弯腰相询,不算什么。
洛夕瑶嘴角紧抿,“我想挪开神像。”
“若是挪不动……”
“另想它法。”彩绘上的祭品那样多,便是将他们所有人充当祭品都怕不够,倘若真让人牺牲,让谁来?
何况在洛夕瑶看来,这些的牺牲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是给池水中的人命添砖加瓦罢了。
“需要同白延文他们商量。”贺兰临漳道,“四座神像要同时挪动才行,只是……”
洛夕瑶顺着他的目光落到那个劫后余生的人脸上,此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只是,怎么让活着的人甘心赴死……
算了,不是她的人,不需要她操心。
“去请东齐说得上话的人过来。”洛夕瑶道。
胖子道了一声“是”,便匆匆朝东齐人而去。
果然,不只白家兄弟过来,曹宽等人也跟了过来。
贺兰临漳让他们看墙壁上的彩绘,将他和洛夕瑶的推断说了出来,“祭品需要站在池水中央,祭司站在最高的神像之下,点燃周围的火把后,同时转动石像,石像便能移动。”
白延文一惊,“祭司?我?”
“我们中,只有你一个有巫族血脉,二皇子的存在,不可替代。”洛夕瑶道。
白延文知道她没有说谎,可他也知道,她定然是找到机会就要报梦中之仇。
可如今,他不能反对!
洛夕瑶眨了眨眼睛,“眼下最终的要是——祭品。”
陈永年眼角闪过苦意,叹息一声:“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