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吸了口气,神色冰冷。
“是与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最清楚,与我无关,我也绝对不会跟你再产生任何瓜葛,这是我的态度,还请温太医不要再因此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没什么事我夫妻二人就告退了。”
她从沈知云身上起来想走,那种烦躁的感觉再次布满了阮软全身。
她皱眉感觉十分不满,沈知云意识到,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暖流通过他的手传到身体,让她的情绪好了很多。
“走吧。”
沈知云点点头,任由她推着轮椅,两人就像小夫妻散步一般,和谐又友爱。
温长流呆愣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一双眼睛失去了焦距。
他就像是个讨粮食的流浪狗,任由他百般乞怜,用尽了心计,也不曾吃到一点东西。
他是陛下最为看重的太医,也是陛下有心想要带入朝堂的重臣,如此身份地位,何至如此啊!
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卑微了。
一边的陈知画看见他们几个人关系如此复杂,一直震惊着没出声。
但人都走了,温长流也不能老这么愣着啊,她哥哥还救不救了?
于是她小心的上前去,声音哀求,“太医,您说过要来救我哥哥的。”
温长流一下回神,心中百般滋味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看来阮软的态度是绝对不会跟他回去了。
也好,他努力也已经做过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算是了却了心头的一桩心事,剩下的,只要她过得幸福开心便好。
他下定了决心要治病救人了,内心还有留恋,便最后看了她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的瞳孔都震惊的瑟缩了起来。
沈知云衣服后面露出一角,那地方滑下来一块黄金红字,雕刻蛟龙纹雕的令牌!
温长流在朝无数次看见过这块令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令牌的主人是谁?!
他当机立断,在后面呵斥,“阮软别走!我有话要说!”
阮软十分不耐,没有回头。
温长流急了,慌忙的追出去,高声喊道,“你无故失踪三年,却突然出现在兖州,这事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你真的觉得你能独善其身吗!”
沈知云抓住了阮软的手,示意她停下。
她不解,“怎么了?”
沈知云将轮椅转了过去,恢复了原本的声线,面带讽刺,“倒是也没有太弱智,总归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是吧温太医。”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温长流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这个人,就是同他在朝中斗了几年的西厂督公,沈知云!
初时在无量村看见这个名字,他还愣了一下,还有些怀疑这两人会不会是一个人。
但沈知云人素来爱干净,脾气暴躁又不容忤逆,不可能甘心位于人下,还当一个傻子,所以他就没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