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整晚。
清晨醒来,窗外漏洒的阳光映在大红锦被上,让她颇为睁不开眼。
身旁的人也并没有走,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宠溺的目光挂着温柔的笑意。
云漓不舍得起来,主动腻了他怀里。
虽说二人早已有了男女之实,但洞房花烛夜仍旧是新奇的。
夜丰烨帮她梳拢着零散的长发,“稍后要进宫谢恩,还要给老王妃和国公夫人敬茶,虽说她们也不会催你这位新妇,但会不会笑话你,我可不敢保证了。”
“啊?还要去敬茶?!”云漓仔细想想,昨天好似说起过这件事。
“妾身也不敢赖着了,就起来啵。”云漓仍旧往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一刻钟,妾身缓一刻钟就起床了。”
身体的毒根祛除,他的味道很好闻。
夜丰烨轻应,继续哄着她赖床。
寻常早都应付惯了,大差不差的不了了之。
他们一闹,倒是吸引了朝臣和百姓们的目光,没人去注意宫里的事……
她也是给夜丰烨提了一个醒。
如今已有谣言纷起,说宇文谦宠妾灭妻,故意给永昌伯府难堪的。
那些人是栾氏派的,他的确没什么底气。
他们进宫没见到臾帝,皇后也没说臾帝为何不露面。
陪着老王妃吃过了饭。
“陛下幼年登基,一直操劳国事,哪一天不是硬挺着?帝王没那么好当的。”老王妃话已至此,不会再深说下去。
云漓吐了吐舌头,“所以陛下今天也躲了?宣称身体不适?”
云漓和夜丰烨洗漱后简单吃了几口,它又揪着“云小花”和“云小仙”训斥几句,派它们去盯着栾氏和老太太,便出门上车直奔宫中而去了。
夜丰烨苦涩无奈,“我也是昨天半夜才知道。”
夜丰烨点了点头,“您说的对,但我并不是很介意。”
二人进了宫。
二人上了马车,又回了宁远侯府。
夜震川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要逼死我?”
夜丰烨并不惊诧,似已知道发生了何事,“我早说过别靠近我的院子,只能怪他们不听话。”
恭恭敬敬地敬了茶,皇后娘娘也没再多留他们。
他气势汹汹,并无善意。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夜丰烨你出来!”
夜丰烨笑了笑,“永昌伯府闹的好。”
她知道“牧风”跟着花轿一起到了宁远侯府,却不知那两个大家伙也跑来了。
扯了大红的长袍披在身,他魁梧坚挺的身材,让云漓真的很不想松开。
被蛇吞咬的叫声,震慑得整个宁远侯府似闹了鬼。
也不可能一天就病了?岂不是太奇怪了点。
可是总有看不到他们舒坦的人,譬如老侯爷夜震川。
“您觉得,我会容她们再开口?”夜丰烨系好了衣襟,“稍后我们会进宫,回来之后,云漓会接掌侯府的中馈之事。”
“是你的一蛇一蟒,还有那只猴子领路。”夜丰烨捏了她的鼻尖一下,“稍后进宫可别让它们跟着了。”
云漓看出二人神色不对,“昨天陛下看着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