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照规矩,她们至少要在此处住三天。
夜丰烨摇了摇头,“四殿下也没出现。”
云漓也已披好衣裳从屋内露了小脑袋,“怎么了?昨晚有人来找茬?”
老王妃看向夜丰烨,“太子今日也没露面?”
夜丰烨轻道:“栾氏,还有老太太。”
云漓轻咳两声,“妾身出去就和它们说。”
把这凶物带进宫里去,第一件事就得判他二人谋逆弑君了!
夜震川拂袖离去。
虽然她已是侯夫人,这里算是她的家,但云漓却还想回到别院住,并不喜欢这里冰冷又阴寒的气场。
三个人相视一笑,便又开始喝茶谈天。
云漓惊愕地吐了吐舌头,“它们也跟到侯府了?”
有了夜丰烨早上的话,云漓回到府上就被管家召去接纳中馈之权了。
臾帝没见他二人,只有皇后娘娘和各宫娘娘在等他们。
“闹出血光之灾,对你们二人可不吉!”
云漓倒没推托,毕竟这是夜丰烨的财产,她一个铜子儿都不会让。
哪有儿子大婚第二天就来叫门的?摆明见不得人太舒坦!
夜丰烨十分淡定,“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夜丰烨轻吻她额头一下,出门去见夜震川。
夜震川看他如此衣衫不整,眉头都快蹙成了一字,“外面是怎么回事?大婚是喜事,你就要这么添红?你实在过分!”
谁都没想到云漓对统帐手拿把攥?问得他们汗如雨下。
听老侯爷的意思,好像还见了血。
倘若臾帝身体不虞,虞澜之和虞澜琛的争斗会由暗转明,誓死要争下那张宝座了。
云漓和夜丰烨也乐得立即离开宫中,去了洪亲老王妃府邸。
可昨晚她好似一直都没离开过夜丰烨,他也没有离开过……
宇文谦把存宴赶回永昌伯府也有几个月了,根本不提接她回去的事。
“你们二人也别急着走,就留下用饭,今日镇国公府没时间见你们这对新婚夫妇,永昌伯府找上门去了。”
带着管家与各位管事对账,只对得他们头晕脑胀。
茯苓已经备好早饭。
夜震川深吸了两口气,“如今你接了侯爵之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这消息如若传出去,定会遭到御史弹劾,你这又是何必?”
夜震川被噎得开不了口。
云漓仰头眨么眨么眼睛,“确定是亲爹?”
说着各地风俗吃食,说着老王妃年轻时征战沙场的经历,没人再提宫中半个字了。
“好歹也是宁远侯府,不至于算得这么清楚,岂不是惹旁人笑话?”管家讪笑着提醒道。
早知这位如此懂行,账目做过手脚再送来了。
云漓迅速浏览,把账本直接扔了回去,“……再给你们两天时间,亏空该补的全补上,三天之后我拿着账本对库房。”
“少一个物件、差一个铜子儿都不行,还有先夫人的嫁妆我也要核对。”
她看着管家和诸位管事笑了笑,“那是侯爷最在意的东西,该怎么办就不用我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