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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肉(已修改)(1 / 2)


国公府内,饭菜飘香。

晚膳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偌大一个圆桌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几乎样样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说是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食物特有的香味儿打着旋直往人鼻子里钻,只叫人恨不得大快朵颐,然而此时却没什么人动筷,除了沈夫人———“这是阿娘亲手炖的虫草乌鸡汤,里头还放了红枣和党参,文火慢煨了将近三个时辰,补血益气最好不过,你尝尝看,若是觉得好喝以后阿娘日日给你熬…”“这道”授桃肉”也还不错,是府里厨子的拿手好菜,拿整块方肉剖花刀与新鲜樱桃一起文火慢炖焖煮两个时辰,樱桃的甜香尽数焖入肉中,吃起来既有樱桃的酸甜又有肉的油香,酥烂肥美也不腻味…”“欸对了,差点忘了,你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只怕也没吃什么东西,乍然吃的太油腻恐怕肠胃受不了,不如先喝完粥垫垫肚子,这简骨粥也是现熬的,煮粥的高汤是从昨晚就开始熬的,里头的油花都已经撇出来了,喝着倒也爽口,你尝尝…在众人默然注视下,只见沈夫人正旁若无人神情热拢一个劲地往燕宁碗里夹菜,还伴随着温言细语关心问候。

不一会儿的功夫,燕宁面前原本空空如许的碗里就已经被各样的菜食堆满,甚至还高高冒出了尖。

沈夫人却还嫌不够,夹菜动作不停,仿佛恨不得将桌上摆的菜全部都堆到燕宁碗里来。

眼看沈夫人又是给她舀汤又是给她夹菜的,作为被关照对象的燕宁却是坐立难安,头一次体会到了何为甜蜜的负担。

眼看沈夫人还要往她碗里夹猪蹄,燕宁眉心不禁一跳,赶忙摆手拒绝:不不不用了,您自个儿吃吧。

”燕宁也没想到沈夫人的接受能力居然这么强,直接跳过认亲环节,上来就以自居,似乎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她亲闺女,不过…燕宁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沈夫人脸上划过,她现在好像知道为啥沈景准一看见她就那么笃定自己是他亲妹了。

因为是在家中,沈夫人打扮的也十分随意,只一身家常衣裳,身上没有太多珠玉点缀,就连头发都只是用一根碧玉簪松松绾成髻。

面若芙蓉,雅致温婉,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姿容依旧,雍容娴雅的气质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经由时间沉淀后的别样韵味,叫人忍不住将目光驻留。

可以说沈夫人完美契合了之前燕宁对古代贵妇的所有想象。

当然,如果只是长得好看倒还没什么,真正让燕宁惊讶的是,果真如之前沈景准说的那样,她的容貌竟与沈夫人足有六七分相象。

特别是眼睛,就跟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似的。

如果单单只看脸,恐怕没人会怀疑她们之间的血亲关系,就连燕宁自己心中都开始犯嘀咕,难不成她还真是抱错的真干金?不知道燕宁心中所想,见燕宁一再摆手拒绝夹猪蹄,沈夫人好看的眉头微颦,成功会错了意:“你不爱吃猪蹄?那这道清蒸乳鸽如何?乳鸽肉质嫩,不像猪蹄那么油腻,你应当会喜欢。

”说着,沈夫人手下筷子方向一转,就又要去夹那盘摆盘精美看了很是有食欲的清蒸乳鸽。

“不是,我…”“娘,阿宁今日才刚回来,您可别将人给吓着了。

”看出燕宁局促神情下隐含的无奈,在旁围观了半响的沈景准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自家亲娘无休止的夹菜行为:“阿宁碗里的菜已经够多了,等吃完了再夹也不迟。

”燕宁从来没有觉得谁的声音这么好听过,看着挺身而出帮解围的沈景准,燕宁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真乃好人啊!“啊…”经沈景准一提醒,沈夫人这才如梦初醒,然后就发现燕宁碗里的菜都已经堆成了小山丘,而桌上其余人面前的碗筷却还是光可照人压根都没动过,眼看众人都只默默看着她,沈夫人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讪讪放下于夹乳鸽的筷子。

刚一放下就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偏头看向燕宁,略显紧张发问:“阿娘就是太高兴了,没吓到你吧?”“没有没有。

”见沈夫人看着她神色紧张,燕宁忙摆手,老实答道:“吓到倒是不至于,就是太热情,我有些吃不消。

”众人:“……”你倒是坦诚。

沈夫人也没想到她会回答的如此直白,不禁美目微睁。

见瘀于脸上带着脑典又不失礼貌的关容,答话的同时还不忘伸手们仅得俯往怀里的万向扒拉,一副心有余悸生怕她再给夹菜的架势,沈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就被逗笑,她细细打量燕宁,眉眼间柔和地不可思议,低声喃喃:“真好。

”沈夫人还记得她刚得知女儿被人恶意掉包后那种浑身无力宛如瘫痪的感觉,就如同一道惊雷当头男过来,瞬间就叫她三魂去了七魄,也是从那时起,她就日日悬心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直到沈景准前些日子回京,带回了燕宁的消息。

沈夫人其实心中对真假千金的事情也是半信半疑,可当方才在门口看到燕宁的一瞬间,沈夫人就确定了,燕宁就是她血脉相连的亲闺女,是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正所谓母女连心,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想到这儿,沈夫人突然就记起了燕宁之所以没有跟沈景准一起回京的原因,不禁了一声,在燕宁茫然的目光中好奇问:“对了,听阿淮说你之前留在澧县是还有桩命案没有办完,如今可结案了?”燕宁:“??”没想到沈夫人话题跳跃的这么快,再一听沈夫人问出的问题,燕宁不禁微微睁大了眼,脸上还有些惊愕,不会吧,沈景淮不会连这都跟沈夫人说了吧???还没等燕宁作出回答,那边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只默默打量燕宁的沈云舟眉头就是一拧,终于再也沉不住气,诧异发声:命案?沈云舟身为大理寺少卿,对命案这种词汇本来就格外敏锐,再一听沈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说燕宁留在澧县帮着人办案?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一个个疑问从脑子里冒出来,沈云舟目光在沈夫人与燕宁之间来回扫视,眉头都快拧成死疙瘩,心下狐疑之余还有些不悦。

大哥既然早就已经回京,那为何不遣人告诉他一声,大理寺与沈国公府同在儒京,总共也没多少路,不过就是传个话的事罢了,那样他心里好歹也还有个准备,不至于像今天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到自之前跟沈景准为是否寻人发生的争执,沈云舟眸光微暗,心道莫不是故意防着自己?此念一出,沈云舟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就冷淡了下来,若不是他今日恰好回府,那是不是直等到国公府公布嫡小姐回归喜讯,他才从旁人口中得知此消息呢?不知道沈云舟心中想法,听他问,沈夫人赶忙代答:“云舟你还不知道吧,宁儿是任作,之前你大哥他们经过澧县的时候曾在一座破庙避雨,恰巧在那破庙枯井中发现了一具男尸,还是宁儿帮着验的尸呢。

”沈夫人还不忘补充:“好像不只是这一桩案子,是不是还有一个什么来凤村杀妻案来着?”说着,沈夫人就偏头看向燕宁,目露询问。

燕宁:“!!”没想到沈夫人居然连她具体参与的是什么案子都知道,燕宁这回是真震惊了,好家伙,看来沈景淮透露的消息还不少啊,居然直接把她的老底给掀了,当然,最让燕宁震惊的还是沈夫人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是那句话,任作因为常与死人打交道,因此社会地位并不高,哪怕是在衙门供职却也不招人待见。

特别是在一些达官贵人眼里,像任作这种简直就是晦气的代名词,只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连个正眼都不带给的,却不想沈夫人在提起她件作身份的时候,非但没有鄙夷嫌弃,反而满脸笑容,仿佛她身为仵作是一件很值得让人骄傲的事情。

沈夫人脸上神情不似作假,是当真不介意,甚至还与有荣焉。

虽然燕宁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不得不说沈夫人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还是让燕宁心情不觉愉悦,毕竟谁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得到别人的尊重呢?就凭这一点,燕宁心中对沈夫人的好感度立马蹭蹭往上涨,见沈夫人还询问似的看着她,燕宁立马笑着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一桩案子。

从燕宁这儿得到肯定答案,沈夫人立马就露出了一个骄傲笑容,朝沈云舟得意挑眉:“瞧,我们宁儿多厉害呀,还会验尸破案呢。

”其实沈夫人刚从沈景准嘴里听说燕宁居然是个仵作,还会验尸破案的时候也是震惊的,毕竟还没听说过哪个姑娘家是干这的。

但沈夫人不愧是沈景准的亲娘,只短暂惊讶了一会儿,就立马喜滋滋道:“真不愧是我沈家的闺女,胆量魄力就是不一般!别说是嫌弃了,连高兴都来不及。

对此,沈景淮:“…”仵作?验尸?沈云舟眉头越皱越紧,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沈夫人却已经指着沈云舟笑着介绍:“这是你二哥沈云舟,如今就在大理寺任职,宁儿你既然擅长验尸断案,那有空可以找你二哥多聊聊。

”沈景准就不多说了,但沈云舟与燕宁显然还是头一回见,沈夫人有意让这对兄妹相认,于是赶忙在中间介绍,并不忘朝沈云舟使眼色,示意他也说两句。

沈云舟对沈夫人的眼神暗示视若无睹,只拧眉盯着燕宁,眼睛微眯,目光锐利若鹰隼,质疑问:“你是件作?”虽然沈夫人将燕宁夸得天花乱坠,但沈云舟心中还是不怎么相信。

他身为大理寺少卿经常与仵作打交道,深知仟作一职非常人能干,而燕宁…眉目精细,肤白胜雪,怎么看都是一个弱质女流,想到之前命案现场的可怖程度,沈云舟实在是无法将她与仵作二字给联系起来。

见沈云舟目光冷锐,话中是不加掩饰的质疑,深知他这个二弟的脾气,沈景准眉头不禁暗皱,当即就帮着解释:“阿宁虽然是个姑娘家,但在午作一职上却颇有建树。

”沈景准倒也能理解沈云舟的诧异,毕竟自己当时也是如此,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居然能面不改色在死人身上翻来翻去。

想到燕宁曾出的那些惊人之语,沈景准都不禁扶额,暗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表里不一?“岑世子曾与阿宁一同在澧县办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岑世子。

”沈景准直接点明还有人证在,若是沈云舟还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查证,而不是在这儿一个劲搞质疑,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使然,他发现自从沈云舟进了大理寺,那是越来越喜欢较真了。

怎么突然就又扯到他身上来了?岑暨其实从进国公府开始就后悔了,暗道自己实在是不该凑这个热闹,好在沈夫人全部心思都扑在燕宁身上,一时也无暇顾及到他,这才使岑暨心中稍微松泛了些。

岑暨难得甘愿充当隐形人,却不想沈景淮不给他这个机会,好端端的非要将他拉出来说事。

岑暨压根就不想回答有关燕宁的任何问题,当即就沉默以对。

沈景准仿佛并没有看出他无声的拒绝,反而笑着问道:“岑世子,你觉得阿宁怎么样?”岑暨:“……”听见沈景准追问,岑暨很想摆出一副冷脸说很不怎么样,眼看包括沈夫人在内的几人都已朝他看来,似乎很是期待他的回答,岑暨薄唇微抿,目光下意识扫向燕宁,然后就见她正单手撑着下颔?整以暇看着他。

燕宁也没想到沈景淮居然会拖岑暨下水,或许沈景淮是好意想给她找个人证,只可惜找错了人,就冲岑暨看她不顺眼的程度,不趁机拉踩就算好了,又怎会给她正名。

燕宁对岑暨都回答并不抱有希望,不过也无所谓,她当日自爆马甲主动参与验尸破案,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求别人认可的,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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