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碰碰十余年，宋凤英撞得头破血流，也终于开始醒悟。
这是一场涉及全省，甚至开始波及全国范围的携带推广，但十余亿人口的庞大基数下，宋凤英预估软件最终的注册人数会停留在五百万左右。
这其中的原因无非是庞大的开资难于承受。
这不是一个人人都有视频手机的时代，也并非网络通畅无阻的世界，想要将直播推动下去，需要的配套太多太多。
“普通人想打破新闻的封锁太难了！”
若她的视频直播软件没有做起来，只能说明这种经营的方式并不适合当下。
两个时代的根本有着不同，这也造成了他们模仿时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他们当下所做的猥琐发育壮大只有猥琐，压根没可能出现发育壮大，更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庞然大物，拥有立足更高阶层的资本。
但宋凤英在恍惚之中觉得，她不能走一成不变的模仿道路，否则她会成为一个失败者。
此前溯东市的朝日新闻上，电视台还拿了张学舟的绷带照片充当成人考新闻背景。
又有人提及张学舟身体骨折依旧参加成人考，这其中承受了无数痛楚。
这已经是顶级的推广了。
诸多原因中，她唯独没有思考时代的局限性。
宋凤英在隐约中觉察出了自己的路。
直播、上传视频、分享视频。
但少有人想到，张学舟真实现了自己的豪言。
一些人开始下载这个非官方采访，但又拿到了大新闻的软件。
更让宋凤英兴奋的是，视频直播这种较为新颖的对接方式开始吸引到年轻群体。
这也是张卫盟选择另一条路的原因。
若排名在数十开外，他难于引动什么话题，但在排名前三，这个位置恰恰好，甚至正好到位。
各种新内容开始接入。
她也后知后觉开始察觉视频直播的方式对当今社会太过于超前。
这需要她做出改变。
如同许多人的议论，若张学舟没有那身伤，宋凤英觉得张学舟的成绩会更高，说张学舟一只手吊打全省也不为过，甚至于张学舟有概率排在赤色联盟国成人考成绩的最前列。
“但舟儿能在那种状态下拿到全省第三，我凭什么轻言放弃！”
但她也觉察出这是一条更难的路。
即便她精力旺盛，生命的时间较之常人长久，她所做的一切也不会在这个时代溅起任何浪花。
这是一桩宋凤英难于相信的事实，但她最终认为张学舟猥琐发育成功，让她走眼了。
人们对张学舟身体受创的状态同情，又有人不乏提及若非张学舟身体状况如此，蓟都省必然出了一个全国性排名顶尖的高考状元。
而涉及到省台和全国性的电视台、报纸等，那更是她不能染指的地方。
这是一条新的路，没有参考对象，也欠缺了必然成功的可能。
若要在赤色联盟共和国悄无声息壮大自己，宋凤英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张学舟学习。
能让最亲近的父母持相反的念头，张学舟显然也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宋凤英隐约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核心经验可以学习，但她一时又难于抓住用到自己公司上。
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