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了空气沉默了下来,寂静无声。
过了许久,杨吉才涩声说道:“肃王爷,老夫愿意跟肃王府合作,只要此次老夫无罪,出去仍旧是辅臣的身份,届时老夫可以帮殿下做很多事情……”
赵显面无表情:“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杨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殿下,这种不过是唬小孩子的话,天下熙攘,都逃不过一个利字,老夫可以保证,以后唯肃王府马首是瞻,以老夫的辅臣身份相佐,殿下你以后在临安就会好过太多太多了……”
赵显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杨吉,直言道:“杨相,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想着翻身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交代罪行,二是继续被本王关在这里,直到你交代为止。”
杨吉仍旧不死心,开口道:“殿下,老夫早就发现了,昨夜的所谓滴血之刑,也不过是吓唬老夫而已,你不敢对老夫用刑!”
“只要老夫一日不开口,你便没有办法把老夫怎么样!”
赵显脸皮子抽了抽。
这个老东西,果然发现了。
赵显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既然杨相不愿意开口,那就做好常住在这里的准备吧,宗卫府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总有一天不需要你杨吉开口,本王也能杀你正国法!”
说完,赵显再也没有耐心跟这个老家伙继续对话下去,负手就要离开诏狱。
杨吉在他叫道:“三法司会审在即,你不可能一直关着老夫!”
赵显头也不回,对着身边的赵慷说道:“派人去通知三法司,就说杨相抱病,暂时留在诏狱修养,等杨相病好了,再行会审。”
赵慷躬身抱拳:“是!”
……
就在赵显离开诏狱的时候,一行三十余骑,个个骑着纯黑大马,来到了临安西城门门口停马。
为首的骑士是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人,他在临安城门口停马,然后抬头看了看这座城墙高大无比的临安城,开口唏嘘道:“都说临安城墙天下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座临安城比起郢都要小上不少,但是只论城墙,竟然比郢都还要高大一些。”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骑士微笑道:“南人怕死而已,整个南启的兵力,都集中在临安城附近,他们打从建国开始,就想着依据城墙而守了。”
说着,这个黑衣其实不屑的撇了撇嘴:“只守不攻有什么用?似这般守法,他们可以守住一百年,两百年,但是总有一天这座高大的城墙会给人踏破,那时候便是他们的灭顶之灾了!”
少年人挥手打住了这名骑士的话头,微微叹了口气:“这趟咱们是来临安求人,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已经被正式加封为王太子的项少阳又看了一眼临安城,由衷感叹了一句。
“很难想象,这么一座临安城,会养出赵七那样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