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土城的衙门内,三位官员的对话如同涟漪般扩散,悄然传入了“四大家族”各自主事人的耳中。这四大家族,势力庞大,犹如九土城的四大山岳,巍峨耸立。而此刻,这三位官员的决策,却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搅乱了四大家族的平静。
曘祯和夔选也很快收到了“四大家族”的请帖,在接到请帖后,太皓、曘祯与夔选经过一番商议。他们认为,他们三个不能同时出席,以免在九土城的百姓中留下不良印象。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决定由太皓前往东城的骆家,而曘祯则将南城的牟家作为目标,夔选则被派往北城的孙家。至于西城的羊家,他们并不想去。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羊家做的生意是伤天害理的。但这个时候他们不想直接给羊家难堪,他们依然会送去贺礼。
夔选曾心生疑虑,困惑为何不直接对“四大家族”采取强硬措施。然而,太皓与曘祯的观点却让他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九土城,这座看似平凡的城池,实则隐藏着巨大的贫富差距。大多数百姓生活在困顿之中,而“四大家族”却财富充盈。
如果贸然对“四大家族”进行抄家问罪,虽然能短暂地削弱其势力,但也可能使全城的百姓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因为许多百姓依靠“四大家族”提供的就业机会或商贸活动来维持生计。
为了真正实现全城百姓的共同富裕,他们必须深思熟虑,找到一个既能打击“四大家族”又能带动全城发展的策略。这不仅是对“四大家族”的一次挑战,更是对整个九土城的一次重大考验。
三日之后,“四大家族”的宴席将相继展开,各家主事皆有其独特的庆贺缘由。
东城骆家,主人骆固即将迎来七十大寿,阖家欢聚,宴请宾客,共庆长寿。寿宴之上,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祝福声声不断。
南城牟家,则是为了庆祝牟大郎和牟二郎的妹妹出嫁而设宴。家宴之上,笑语盈盈,喜气洋洋,祝福新人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北城孙家,主事孙发的小孙子满月,一家上下欢欢喜喜地举办庆贺宴。满月酒宴,寓意着新的生命健康成长,家族兴旺发达。
而西城羊家,则是因为羊卫的儿子大婚而设宴。羊家宴上,宾朋满座,喜气洋洋,共同见证这一幸福时刻。
太皓在去往骆家参加宴席之前,先去九土城大牢,见了一下明日就要被发配岭南的鱼泓。
在九土城的大牢之外,太皓缓步走来,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牢门打开,一股潮湿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铁链轻微的响声,鱼泓,曾经的权臣,如今已成为一名阶下囚。
鱼泓抬头看向太皓,眼中没有半点感激,反而是带着一种不屑的冷笑。他讥讽道:“太皓城主,这个时候还能来大牢看我,真是有心啊。”
太皓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声音却平静如水:“听闻曘祯大人说,你明日就要被发配到岭南。我想来见见你,告诉你,你的家人现在安好无恙。”
鱼泓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太皓会提及家人的情况。他疑惑地望着太皓,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曘祯大人奉命对你抄家,但你的家人并不会因为你的罪行而受到牵连。只要他们愿意继续留在九土城,官府会确保他们衣食无忧,不会让他们挨饿受冻。”太皓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温和。
鱼泓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严重,家人可能会受到牵连。如今得知他们平安无事,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那就多谢太皓城主了。”鱼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
太皓轻轻一笑:“去往岭南,山高路险,鱼泓城主一路保重。”
鱼泓放声笑道:“岭南?我并不觉得那是发配,至少那里比这寒冷刺骨的东北要温暖得多。你知道吗,我老了,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呆太久。”
“你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后悔吗?”太皓直视着鱼泓,目光坚定。
鱼泓轻蔑地笑了一声:“后悔?我为何要后悔?为官一方,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我已享受了这一生,有何可后悔的?”他瞥了一眼太皓,“而你,太皓城主,你这样对朝廷忠心耿耿、清廉为官,是你真心所愿吗?你可曾为自己想过?”
“为官一任,上要对得起皇上,下要对得起百姓。至于自己想要什么,并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太皓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鱼泓冷冷道:“这东方帝国,能做到你这一点的又有几个?”
太皓正色道:“做不到这一点,就不配为官。”
鱼泓嘲讽道:“就算你们将我关入大牢,发配岭南,又能如何?九土城的‘四大家族’势力庞大,他们可不怕官府。你明知‘四大家族’横行霸道、违法之事做尽,你敢直接将他们绳之以法吗?”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的保护伞终将被朝廷一一拔除。身为官员,岂会畏惧土豪劣绅。”
鱼泓冷笑一声:“太皓城主,好自为之!”
太皓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默默地转过身去,离开了阴冷的大牢。他接着便前往了骆府,太皓踏入骆府,瞬间被一股浓厚的喜庆气氛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