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柏发现她把一整瓶红酒喝了,并没说什么。
沈枝问了他酒在什么地方。
梁楚柏带她去二楼的一间房。
里面的酒柜上全是各种各样的酒,还有个自制的吧台,里面有材料能调酒。
比酒吧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清净。
里面的温度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很冷。
梁楚柏随手抄起放着的毯子在她身上。
沈枝看了他一眼,拿起看了几款观察。
“你不是说没有烈酒吗?这种度数挺高的。”
梁楚柏轻飘飘的扫过一眼,“后劲大,头疼。”
沈枝随手拿一瓶他就能指出其中的浓度。
她微怔,不由得笑了笑。
“看来你这几年也没少喝。”
梁楚柏把她手里的酒放在她拿不到的高处。
“我前几年酗酒。”
沈枝有些惊讶。
梁楚柏眉梢挑了挑,“只能你酗酒,我就不能?”
他在沈枝屋子里可是发现了好几箱酒,还有酒瓶。
加起来都快占房间里的一半。
沈枝摇了摇脑袋,“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只是疑惑他酗酒的原因。
梁楚柏随口问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沈枝想了想,“忘记了,喝着喝着就会了。”
大概是他走后不久。
太多事情压在身上,没有发泄口,只能借用酒精的力量麻痹。
一开始一两杯就迷糊了,后来次数渐渐增多,她也戒不掉瘾。
有因为治疗戒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无疾而返。
沈枝看着那瓶被放在高高架子上的酒,转头拿向另一边的酒看。
她边看边回答梁楚柏之前想知道的问题。
“其实我没那么伟大,跟你分手确实因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异地照顾不到彼此的感受,吵来吵去太累,腻了,就想分了。”
里面有些话确实是真的。
无论什么原因彻底终结,这方面的感受有些是实实在在的。
“腻了。”
梁楚柏重复着这两个字咬重,眸光不明晦暗。
他手肘靠在平滑的吧台,指骨支着下颚,“那你为什么不当面给我说?”
他补充,“怕舍不得我?”
沈枝磨挲酒的动作不易察觉的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