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蠢蛋,喜欢不必拥有,花园里开得灿烂的花朵,人人喜爱,若是我们摘走了,岂非是让别的人看不了。”
“就是,你才是蠢蛋。”
他们七嘴八舌,虽然这么说,但眼里却有将花船上人儿涌入怀中的野望,可又没才又没财,胆儿还小,别人凭什么高看你一眼。
许长安故意道:“要是你们心中的采儿姑娘,被人搂入怀中,你们气不气?”
一群书生面色涨红,却有人梗着脖子道:“采儿姑娘若是能遇上如意郎君,我们自然是恭喜祝福。”
“可惜采儿姑娘到现在为止,人就没有入幕之宾,倒是让人可惜。”
许长安见他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都不知道这厮是个什么样的心里状态。
一名衣衫华丽的贵公子从远处走来,带着仆人耀武扬威,牵狗斗鸡,毫不嚣张,看见他来时所有书生同时闭嘴,那名贵公子经过众人是哈哈大笑:“你们一群穷酸书生,只能远远望着花船上的采儿姑娘,本公子却能将采儿姑娘搂在怀中吹拉弹唱,怂包。”
他虽然如此说,却没有人敢反驳,只气得面红耳赤,等到那位贵公子走远之后才道:“牛什么牛,不过仗着你爹是广陵郡郡守主薄,采儿姑娘看不上我们,岂会看上你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刃甲兄稍安勿躁,刁飞光那厮乃是主薄老年得子平日里溺爱得很,养成刁蛮习气,若是听你背后编排他,恐怕少不了一顿好打,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须得谨言慎行,小心为上。”
鹿刃甲虽不忿,却没在多说。
许长安笑着:“冬至,我们也上去看看采儿,正好有事和他说。”
冬至应了一声,乖巧跟在身后,看得一众书生暗暗赞叹,这位公子真会人前显圣,打肿脸充胖子,和我们装有什么劲儿,有本事你和刁飞光装去啊!
花船靠岸停放,刁飞光带着一群恶奴涌了上去,却被拦在门外,找借口推脱,只说现在不能上船,采儿姑娘有事在忙。
刁飞光不仅不气,反而哈哈大笑,从袖子里掏出银子,因为有点身份的花魁娘子很多都用这招,不给钱不见面,只要钱到位了,管你有没有事,管你来几个人。
你要你敢来,我就敢接!
刁飞光赞道:“呦呵,还挺有情趣,我喜欢。”
拦住刁飞光那人将银票推了回去,说道:“公子,不是钱的事。”却见到那一张十两银票,心中暗暗鄙视,区区十两银子,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许长安计上心来,道:“刁公子,谁不知道你在广陵城外大名鼎鼎,风靡万千少女,采儿姑娘不见你,分明是看不起你,我要是你,我绝咽不下这口气。”
刁飞光皱眉道:“那你冲啊!”
许长安故作颓圮:“可惜我不像刁公子,有一个好家室。”
刁飞光得意洋洋:“那倒是,今日我非要上船,谁也拦不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