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俩这么好你说分手就能分手?”赵文骞也有些着急,“虽然周围的朋友大部分都不看好你们,但我真觉得你俩很合适。不说别的,景形以前就是个半自闭患儿,看着比谁都拽但其实很封闭很孤独,和你在一起后肉眼可见的开心了活泼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但起码像个人了。你单方面提出分手,景形怎么办?”
“开始一段感情,就要做好结束的准备,每个人都要承担后果。所以,这是他要探索的问题,与我无关。”
这话说的是事实,可也着实冷血。
“这就是姐姐吗?好得时候好,说不好了比谁都绝情。”
温以以嗤笑:“所以,我得哭哭啼啼才算正常?既然一眼能看到结果,就没必要内耗了吧。”
“不是,你——”
“你这是在替景形道德绑架我?”
赵文骞哑口无言。
“所以,别劝和了。有这个力气就去劝景形尽快放下,好好朝他的梦想努力。”
“你跟我放狠话,到底是想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赵文骞突然问,“如果不关心他,何必私下联系我和我交代这么多?既然分手了,他的事情和你还有什么关系?”
“别揣测我的想法了弟弟,”温以以丝毫未被激怒,“他的事情确实与我无关,但如果因为我耽误时间导致他和梦想失之交臂,我这辈子都会心存不安,所以我需要知道此事的结果。”
“明白了。有进展我会和你说,其他问题就别来问我了,多陪陪他照顾他更无需你来吩咐。”
说罢,赵文骞狠狠地掐断了电话。
他真是替景形不平。
医生工作固然忙,可景形也不闲。自从和温以以在一块,景形经常整夜泡在画室,只为了第二天能腾出时间去医院送饭。反过来呢?温以以为了景形做过什么?景形放弃学业固然冲动,但还不是珍惜这段感情?她温以以到底有什么资格如此理直气壮?
赵文骞那是越想越气,气得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景形。
“喂?”
“咳咳,在哪呢?”
“有事?”
赵文骞眼珠一转,“就看早上你慌里慌张地跑了,到底怎么了?”
景形不答话。
“你是不是去找温医生了?”
景形还是不答话。
赵文骞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你人呢?”
“15号酒行。”
15号酒行是直系师兄开的酒吧,赵文骞也对这颇为熟悉,因此一来便直奔顶层而去。
掀开露台的门帘,只见景形埋头坐在消防梯上,听到动静也没有任何反应。
赵文骞轻手轻脚走过去,视线环过四周东倒西歪的酒瓶,心内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