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温以以起了个大早。
洗澡化妆卷发一条龙后,冲窝在阳台画画的景形喊:“你今天穿什么!”
景形着实没思考过这问题,“就随便穿穿可能卫衣?”
“什么颜色的?
“白衣服黑裤子。”
“好!”
搞不懂温以以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形放下画笔走进卧室,“怎么了?”
温以以从收拾了一多半的行李箱中抽出黑衬衣和白裤子,又从不知道哪个角落翻出一双细高跟。她将衣服平铺在床上,问景形:“怎么样?是不是很法式,和画展很搭?”
看着上黑下白,联系到方才的问题,景形这才搞明白温以以在搭配情侣装。
景形不由点点头,藏住蠢蠢欲动的雀跃。
温以以放下高跟鞋,略带谨慎地说:“你申博的作品我当时就看到了。”
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景形心底一软。他将人拉到怀里,轻轻说:“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画那个系列的初衷是在表达我的感情,可不是为了让你又心理负担的。”
“不是,我没有心理负担。”温以以小声说,“但想起来就会很难过。你费心费力默默准备,我却一无所知”
“你哪里一无所知,”景形敲了敲温以以的鼻梁,“只是知道得晚一些而已。表达感情,让你看到我表达的感情,这就足够了。”
温以以正坐在景形的大腿上,于是默默地伸手抱住他。
景形轻拍她的后背,笑道:“你搭的情侣装我很喜欢,今天一定要让别人给我们拍张合影。”
“好!”
当俊男靓女亮相画展时,景形的同学们都主动上前打招呼,并夸赞二位是cutecouple。
景形一一道谢后,带着温以以去了他的两幅画所在的展厅。
“这里。”
温以以看着两幅紧挨着的作品,和作品旁边印着作品名和作者简介的标牌,情不自禁的微笑。于是,她立刻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景形笑着问:“能看得懂吗?”
温以以有些抱歉的摇头,“不太懂,但是我很喜欢!”
景形揉揉她的脑袋,又将人揽进怀里,这才一一解释。
“左边这个出自我极度迷茫的时期,当时在学业上也有不少困难和压力,不知道我的路通向哪里。所以,这条路尽头那一团——”景形顿了顿,用温以以能听懂的语言继续讲解,“花里胡哨的东西,可以说是我的期望,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绮丽的梦。我就走在这条路的中间,不知道路的开始,也不知道终点在何方。”
温以以看着路中间看不清“人形”的一团,问道:“为什么把自己画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因为在当时的我的眼里,自己就是面目全非。”
一丝一缕的心疼蔓延,直到扩散至整个胸腔。温以以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许久才问:“那右边这一幅呢?感觉和我家里放的那一幅很像哎!”
景形沉沉地笑了,没料到温以以还记得。“当时你问我那幅画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到了弗洛伦萨我才告诉你。”
“所以这两幅画是有关联性的?”温以以试探地问。
“恩,”景形掏出手机翻了翻,找到国内那幅画的照片,“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