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当时的情况,加上混乱很快平息,最终景形只是被罚款1000元。
温以以牵着他的手去警察局交钱时,景形蔫巴巴地跟在后面,像一只垂着尾巴的大金毛,让温以以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经此一事,二附院在地下车库增加了24小时轮岗的保安亭,并且增加了夜间巡逻的安排,力保医生和患者的安全。
温以以经过了半个月的休整,也恢复了日常工作。
至于景形,每天都背着画板或电脑跟着温以以去上班下班。到了节假日或者不用加班的周末,便带上心爱的女朋友一起外出采风。
半年多的时间,他们一起去了敦煌莫高窟、安徽宏村、杭州西湖,看过沙漠、雪山和小桥流水。虽然每次写生的时间颇长,温以以有时候抱着本书、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但只要坐在景形旁边便不觉得无趣。
爱情顺心,景形的学业也格外顺利。7月底,景形踏上了回意大利的旅程,回去处理最后的毕业事宜。由于这一去至少一个多月,一直要到毕业典礼结束才能彻底回国,所以从启程前一周温以以就开始了分离焦虑。
“答辩完到底多久才能办毕业典礼啊!”温以以盯着客厅角落的超大行李箱抱怨。
“很快,不会太久的。”景形边将当季的衣服装箱边安慰道,“我这次回去得把房子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寄回来然后退租,画室还放着我的一些画,都得处理。我赶毕业典礼全部收拾好,一结束就回来!”
温以以长长地叹了口气。
景形顿了顿道:“不然我答辩完先回来,等毕业典礼再过去。”
“不要不要,”温以以连忙拒绝,“来回奔波多累啊?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然而景形走后温以以天天失眠。
温以以自己也很纳闷,之前异地恋的两年虽然也难、每次分开也很舍不得,但不至于离开他连觉都睡不着哇!
都怪时间这东西。这大半年,景形日日夜夜黏着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一下恢复“单身”生活,可不是处处都难以适应。
一周多后,景形终于发现了温以以失眠的问题。
电话里,景形默默叹气:“不瞒你说,我每天也睡不着”
“骗人!”温以以不信,“你这种一沾枕头就着的人,怎么可能呢?”
“我的话在女朋友这一点可信度都没了吗?”景形表演了个直男撒娇。
“昂,没有!”
景形:“”
当然,解决方法肯定是有的。除了实在不得已的情况,景形每天掐着点打睡前电话提供哄睡服务。至于他自己的失眠问题没什么办法,只能睁眼到天明吧!
异地的日子固然难熬,但一想到即将跑到终点,咬咬牙时间倒是过得不慢。
景形正式回国的那天,温以以一大早就奔赴机场。
前天买机票的时候,温以以给景形再三强调一定要周内早上到的航班。景形当然想不通原因,问她半天她只说保密。不过女朋友的话比天大,景形当然会乖乖听话。
九点多,飞机降落。
景形拖着行李从到达口出来时,稳稳地接住飞扑而来温以以。
景形笑道:“一如既往。”
这一幕和过去两年的每一幕重叠。每一次他回国,她都像个18岁的小女孩,欣喜地蹦到喜欢的男孩的怀里。
窝在他肩膀上的温以以也哧哧地笑。
“走吧,回家。”景形一手拖行李,一手牵住她。
温以以突然道:“回家前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不告诉你!”
“到底什么地方?我两天没洗澡了,不然等我洗个澡再去?”
“不行!你就说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