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头发,凌乱,衣服,凌乱,姿态,奇怪,视线,奇怪,冲动,奇怪,欲望。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小眼睛。
没有开灯的卧室,铺满蓝光,那是他的水族箱嵌在墙上。
他温热的气息撩动她脖颈间的发丝。她揉乱他的发型,他的头发是水母。尽管会更像蘑菇一些,不管,他就得是水母。交织在一起的水母。
他不是小白羊,是披着羊皮的狼。小心翼翼是真的,为了不露尾巴的伪装。对他而言,她不是水母,是一蛊剧毒,随时可能毙命,令他窒息。
她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看似潇洒的内心却是蝉蜕下的壳般空虚。她只想被爱,哪怕不是真的。
见到他是个刮风的下午,在遇到他之前,她不相信所谓一见钟情。
见到他后,她十几年未开花的心竟活了过来。一见钟情,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没有讲过话。
她偷了他一根烟,他发不发现已经不重要了。
家里顺来的打火机,在星火之中隐约可见她严肃的双眼。
后来烟灭了,烟灰散落一地了。她把打火机往天台角落里一放,缩了缩身子。有些冷了,回去上课吧。
打火机上没有水母的浮雕,就像她和他从未有过交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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