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慌了,“夫人,您…您要进去吗?”
梅酿的脚仿佛黏住一般。
她动弹不得,她只有如上次一样咬紧唇瓣,不出声。
房内的声音很低。
其实仔细听也听不到女子的声音,但梅酿就是能确定,此时顾决不是一个人在里面。
她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顾决宁愿碰别的女人便不愿碰她?
前有溪翠,可溪翠早被处理掉了。
那此刻在里面的人是谁!
她慌忙与婢子说:“去问问,此时府内所有下人看有谁不在!”
婢子匆步而走。
梅酿站在外,一墙之隔,她心乱的只想将耳朵堵上,不想听这一切!
可心魔已成。
片刻,婢子回来:“夫人…奴才都问了,都…都在,只绣房的一个新来的请假了。”
“和谁请的假。”
“管家,说是她家中老娘生了病。”
梅酿沉下心思。
想了很久。
“除了下人,还有谁此时不在府里?”她心中警铃大作,想到一个人。
可她不太相信。
婢子沉思了会,回:“还有表姑娘…她用完膳回房后,没多久就出府了。”
“到现在也没回来?”梅酿心惊。
“应该没有吧,奴才只是在之前与佩儿见过面,她说的。”
“现在和我去她院中看看!”
梅酿越想越觉得无法控制,她的心就像月食,慢慢被黑暗侵蚀。
想到桑矜,她的美貌的确可以威胁到她。
可是…顾决和桑矜是兄妹。
无论如何,她都要亲眼看了才安心。
桑矜的婢女佩儿晕晕乎乎地从门房醒来。
说起来刚才不知怎么,她闻到一股甜香,没多久意识便模糊地让她想打瞌睡。
她家小姐不允许她靠近内庭,佩儿只在最外面的垂花门候着,就这样睡着了。
她刚苏醒没多久,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这边来。佩儿迎身上去,远远一瞧,竟然是府中的夫人!
瞧着衣裙生风,脚步疾快,好像有重要事。
佩儿想到她家小姐交代的事情,说她如果不在,或者在房中歇息时是不准任何人进来,当时佩儿问,那要是夫人呢。
桑矜答:“夫人也不行。”
佩儿怕挨罚,立刻拦住两人,“夫人,我家姑娘她出门了。”
“让开。”
梅酿急切想进去看桑矜在不在。
佩儿挺犟,又说一句:“夫人,我家姑娘她说她去办三姨娘交代的差事,您就算进去也是不在的。”
梅酿与身边丫头使个眼色,那丫头便要向里闯,被佩儿伸长胳膊抓住。
挺吵的。
在梅酿看来,越是遮掩越有猫腻,她都想好了,如果她闯进去看见桑矜真的不在,那她就立刻派人在耳房外等着,等顾决出来,她正好捉奸。
梅酿又气的心口疼,她觉得她待桑矜不薄。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姑娘,她伯爵府的嫡女待她都亲如姐妹,她如果真的做出这种事来,那她定要将她的嘴的扇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