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酿擦了泪:“可是…为何夫君不会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比那些下人差?”
“哎,夫人啊,您是名门闺秀,世子许是觉得孟浪了对您不好,也许是世子想等您与他真正成婚那日再圆房,他的考量,咱们不能随意揣测。”
“可是夫人啊,您要自己先稳住,像今天这情况,咱们虽然没抓住那人,但府内就这些人,等那个绣娘回来,咱们立刻就将她拿住,逼问一番。”
嬷嬷的劝慰,让梅酿心中舒展。
是啊,她怕什么,她是顾决正妻,往后与他行了成婚礼,他要纳妾、找通房,都是要经她看过,调查过。
只要她尽职尽责,做好妻子的责任,顾决便连休都休不了她,何况和离?
她直了身,“多谢嬷嬷指点。”
那嬷嬷笑,眼珠一转,靠近她给她出主意。
第二日,桑矜收到顾决的音讯。
她昨夜去浴房找他,被他折腾的腰肢都快断了,为了不留下痕迹让顾决不要对她上面太狠,还让男人铁青了脸。
桑矜的淤紫全都在腰部。
狗男人就是属狗的。
她做这一切,可不是为了让他舒服,两人荒唐时,她勾着他脖子要了个承诺。
她想让顾决今日带她出去。
起初顾决不答应,不过桑矜与他咬耳朵,说她自回来都没见过顾决办公的地方,她一声顾大人,顾知州,将男人拿捏。
男人命他最贴身的小厮找了桑矜。
得到消息,她当即穿好衣裙,与佩儿说自己还要出去,让她在家里等她回来。
佩儿答应。
桑矜决不能和顾决同时出门,两人一前一后,顾决去往府衙,而她则向相反方向走。
阆州街外,过了拐角,她看到顾决等候她的车。
满心雀跃上去。
顾决闭眸养神,桑矜刻意与他挨的近,头靠在他肩上:“得兄长宠爱,真好。”
顾决倏地甩掉她手,“坐过去。”
“不要。”
桑矜娇俏地仰头,埋怨他:“昨日被你弄的腰好疼,今早一看后面都起泡了,都是你,非要让人咯在浴桶边缘。”
顾决:“疼?你该感到爽—利才对。”
“兄长!”
桑矜说他,携着他手去碰伤口:“你就是衣冠禽兽。”
“不也喜欢的紧吗?”
男人的手掌将她的包裹,便也不在强求她非要去对面坐。
阆州府衙,离着知州住的宅子不太远。他带桑矜过来,却命她不要露面,不要给她添麻烦。
他给她安排了后面的房间,让她在里面待着。
桑矜高兴点头。
顾决今日要开堂审理梅林的案子,前方威武一阵,衙堂下便跪了原告被告。
龙虎山的人乔装打扮,混入堂下观看的百姓里。
顾决安排给桑矜的房间离着审案的大堂很近,只隔了两道门,故而她坐在里面也能听到外面声音。
顾决一身官服,自坐上官座便官威十足,一个惊堂木,满堂寂静。
桑矜没人看守,此时一人从后面来,倏地窜入她房中,从她手中接了一个东西。
桑矜与他对视,笑着说:“当家的,我让你们找的证人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