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娃娃呈给顾决。
顾决与梅酿对视,都将目光落在这娃娃身上,只见这娃娃有脑袋、身体,很软,棉絮填充了她的躯干。
娃娃身上还套着件衣服,无袖的,有很大裙摆。
梅酿掀了裙摆。
倏地身形一震,望着娃娃的肚子,说不出话来。
同样顾决也铁青了脸。
那婆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尽管看多了宅院里的腌臜事,但真发生在她身上,也让她失了分寸。
毕竟她毫无准备,突然冒出一个娃娃来,又突然是从她房中搜出。
婆子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上前两步揪住梅酿的裙角:“夫人!夫人您可要相信我——”
“恶仆!”
顾决猛然踹向她。
将这婆子踹到很远,白布娃娃应声落下。
“我母亲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想出这种下作手段诅咒她!”
顾决发了火,便也不再听婆子解释:“来人,将她拉下去杖三十大板!”
婆子惊慌无措!
跪地拿起那娃娃,看到上面分明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
是,她的主子,平氏的!
这令她百口莫辩!
她身为平氏的奴才,的确在侯府时有过几次平氏当众训斥她,对她不好,但这些都是全府皆知的事,她从没想过因为这个就咒平氏。
向来这种巫蛊娃娃在上京出现,便意味着强大的诅咒,她一个下人,对主人充满怨恨,是犯大忌的事情。
她忙求饶:“世子!奴才没有做!这不是奴才做的,奴才是绝不会想要害大夫人!”
“堵上她的嘴,打烂它。”
顾决又吩咐道。
事关他母亲,男人不可能轻饶。那婆子被下人带下去,就在院中开打,不多时整个府中全是她的悲喊声。
桑矜坐在当中看着,听着,她捂着心口,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顾决瞄了眼她。
桑矜便像丢了魂般,外面打了一会,她才问顾决和梅酿:“兄长…这样会不会将人打死……”
梅酿看向顾决。
顾决负着手,一脸冷漠:“打死便打死,这种刁奴死不足惜。”
桑矜垂下眼很深情的看闻孝东,“那闻大哥…他…要怎么办?”
她在提醒顾决。
梅酿叹口气,发生这种事他在想求娶桑矜是决不可能,便下逐客令:“你和我家仆人做出这种事,我们侯府不会将你俩的丑事散播出去,不过闻家郎君,你还是带着你的聘礼回去吧。”
闻孝东舍不得桑矜,还想再求情。
殊不知顾决忽然开口,冷冷睨他:“回?我府上的事都因你而起,还能回的去?你私通我下人在先,今日事又被你目睹,来人,将他以窥探罪押送入府衙大狱,即刻去办!”
顾决的冷情,令梅酿怔住。
这里面此刻最高兴的要属桑矜。她正愁将闻孝东放了以后会被他骚扰,顾决便替她解决了。
她听顾决的话后一脸惊诧,上前怯懦地想替闻孝东求情。
“兄长,你就放过他吧——”
话没说完,被男人冷然一看,眼中冰刀如刃,吓的她浑身一颤。
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