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还对你有怜悯,如今却是半分没有!你都能找上门来,我是一定要教训你了。”
说完这些,梅酿侧首与方远说:“方府平时都怎么管治下人?”
方远笑:“那样子多着呢,夫人您稍等。”
方远命人去取工具。
不多时,绣娘面前便多了不少刑具,其花样可比大狱。
绣娘这才感到害怕。
梅酿坐在椅上,恨不得将这绣娘撕碎。她如今良好的教养都抛到脑后。从诸多教训的工具中选了一样。
“上次我问你到底和我夫君有什么关系,你只招了一半,今日我要你将所有都说出——你手艺好,绣工得夫君夸奖,那若是废了你这双手——”
梅酿从未说过这么恶毒的话,凝着夹棍:“给她戴上。”
绣娘陡然惊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公侯府的嫡女会用这种手段,浑身挣扎着,绣娘不想夹棍套在她手上。
可已经不容她了。
绣娘平时赖以为生的双手套好夹棍,两边奴仆用了力拉,只听一阵女子惨叫,盘旋在方府上空。
青瓦上面,林寒在。
年青属下今日开了眼,让他看见后宅女子的手段。他拧眉看着梅酿,印象大为跌降。
世子说的没错,让他盯着这边是对的,如果不盯,怎么能看到梅酿如此歹毒的一面。
林寒已知道要怎么回去禀报。
绣娘被夹了手,夹的骨头都快断了。
梅酿还没放过她,又命人将她关入柴房,打算饿她几日再放回去。
而受了刺激的梅酿在房中不安的坐着,直到方远入内她才抬了头。
方远道:“这女人也是蠢笨,她以为她来这里一闹顾大人定会来护着她,如今一看顾大人对这女人毫不在乎。”
“夫人,或许她不过是个小角色。”
梅酿猛地抬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那日见那位侯府的表姑娘,让小的觉得,她眉眼间媚色不是那么简单,这位桑姑娘,一瞧便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
没想到方远竟然有这叵测心思!
梅酿被他说的面色惊骇,心中像个血口打开:“你说桑矜她…有情郎?”
方远:“就算没有,也曾与男人欢好过。”
梅酿不安地低头沉思。
早之前她就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怀疑桑矜,可迟迟未让她抓住把柄,这事便也搁置。
梅酿只是觉得桑矜那张脸很让她在意。
若说能勾住顾决的人,她宁愿相信是桑矜,毕竟顾决眼光甚高,那绣娘长得是好看,但这样的姿色就能让顾决动心?
梅酿越想越觉得心口窒息。
她无助的看方远:“那该怎么办,如果真是她,该怎么办?”
方远道:“夫人,不若我们诈一诈她?”
男人话落,又出主意的贴近梅酿耳边……
这一边。
桑矜莫名觉得浑身发冷,打了个喷嚏。
佩儿不在,她去关窗,看到天边飞过两只彩色羽毛的鸟儿,成双成对。
桑矜勾唇笑,转身。
却在下一刻,她瞳孔紧缩,屋中出现的人,是她未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