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兄长便判定嫂嫂背叛了你?”
顾决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腰。
“令我更惊讶的是,她竟然找了你。”
桑矜努了努嘴:“我的身形与嫂嫂差不多,她找我,应是迫不得已。兄长,我今晚是带着任务来,现在我不能说话的,我要扮好嫂嫂的角色。”
“现在不感到愧疚了?”
“难受,可她使劲求我,我能怎么办,我为此还拒绝了很久,刚刚还是她硬推我进来。”
顾决低头吻上她的脖颈。
桑矜闭了眼,十指紧紧蜷起。她望着漆黑的帐顶,想到这是她第二次躺在梅酿的床上,便觉得这种感觉比第一次还要令她舒爽。
之前她猜忌她,甚至还想打发她,可现在还不是要求着她,亲手将她送上她夫君的床。
梅酿此刻在外面定是很煎熬吧。
桑矜更抱紧怀中男人。
“兄长,我真的好爱你。”她在他耳边说。
可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顾决冷笑一声,钳着她双肩,将她翻了身。男人情到浓时,也在她耳边说,“这张床,你很熟。”
是啊,想必会有新的体验。
时间一点一滴过。
始终坐在偏房的梅酿死死盯着那屋子的方向,她只觉度日如年,却一边看一边流泪。
难得的机会,让她白白浪费两次,不过等到这晚结束,顾决便是她的了。
往后两人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梅酿天真的想。
本来她与桑矜约定的是只要她一破身便出来,可她等了半宿,仍未见有人从里出来。
直到,外面传来打梆的声音,三更了,在过不久便要天亮。
梅酿心口堵着一大团气,舒不动,下不去。
她一时坐的呆了。
“嫂嫂……”
桑矜猫儿一样的声音传来,梅酿快步走过去,顺着月光一瞧,那口淤血差点上涌。
月光下的桑矜带着一种凌乱残破的美,双眼都哭肿了,红通通的宛如个兔子。发丝凌乱,身上的衣也仅仅是堪堪挂着。
梅酿的指甲嵌进肉里。
“我…我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兄长他将我当成了你,他…对我十分的凶…我…我好难受。”
桑矜一副被欺辱的样子,低头怯懦:“为什么这么疼,嫂嫂你分明说的一会会便好,可是……”
她越说,越勾梅酿的气怒。
她纵使再端庄,也被心里的妒火灼烧。她打断桑矜的话,冷漠的与她说:“你快回去吧,记得保密,不要惊动任何人。”
“嗯。”
桑矜艰难的往回走。
从她走路的姿势也可见顾决多狠,梅酿咬碎银牙地看着背影,再也不想看,匆匆进去。
扶柳庭内,她再也憋不住的低笑出声,双眼全是复仇的快感,想到梅酿那还蒙在鼓里的样子,骂了一句:
“蠢货。”
真是想不到,梦里的自己怎么就被这么蠢的女人给折磨了,被她害到那个地步。
桑矜抬头,看到月光下站着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