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边说边观察梅酿神色,她一直忐忑不安低头,当听到顾决发了很大脾气后才抬头。
果然啊,这不就对上了?
因为顾决心疼了,担心了,才会回来质问她一通,可她做的已经很隐蔽,顾决又是怎么知道?
梅酿想了想道:“定是那衣娘心绪不坚供出了我,你找人尽快将她灭口了,否则她再说出什么那便不知了。”
白芷:“可是夫人,那衣娘现在被世子关入牢中,如果咱们冒然弄死她,会不会引起……”
“顾不了那么多了。”
梅酿急切道。
她只想,万不可让顾决知道她恶毒的对温溪做了那事,这样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就不复存在。
…
顾决听了温竹的话后,来找桑矜。
见人还在床榻上躺着,他攥了她腕子将她扯下床,问:“方远在哪里?”
然而,他仅仅是问了方远,桑矜便表现的很惊慌。
双手抱头,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兄长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桑矜!”
顾决看出她的不对劲。
她蜷缩在一角,仅仅露出一双泫然的眼看他,眼中已含了泪,“兄长,兄长你能帮我吗?”
顾决紧皱眉头。
她低泣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昨日兄长你走后,我本在房中熟睡,哪知便被他摸房进来,他将我的嘴捂上,制住我的手脚,还说,终于找到我了。”
“兄长,你知道的之前那次我中药便是上了他的当,他对我并没有死心,也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住在这里,便想对我行不轨事——”
“我,我挣扎良久都摆脱不了他,他撕了我的衣服,想对我……”桑矜声音低下来,讲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自保而已,正巧我摸到他腰间有匕首,当时脑子糊涂了,便拔了出来,然后,然后将他……”
她不再说下去,埋首在那里哭。
顾决听她讲到这儿,面色冷沉。
他上前一步摁住桑矜肩膀:“你将他怎么了?杀了?埋了?”
桑矜委屈地撇嘴,点了点头。
顾决陷入沉默。
片刻,桑矜扯着他的袖衫问:“兄长,你说我会被判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杀的,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都死了。”
顾决:“尸体呢,你怎么处理的。”
桑矜:“在,在后院。”
顾决:“就你一人?桑矜,你手伤着,怎么拖的动?”
男人太敏锐,是决骗不过他。
桑矜此刻不哭了,手指拭了拭眼角:“我,我威胁的温竹侍卫……”
她完全把林寒隐藏,拉了温竹来垫背。顾决平静无澜的面容在判断,桑矜直面看他,反问:“是…温竹侍卫告诉兄长的?”
温竹并没说很多,但从桑矜的话顾决已经补全昨夜一切。
怪不得温竹欲言又止的,原来是参与了埋尸。
顾决了然笑了笑,“桑矜,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话语的烦躁听的桑矜低头。
“兄长会帮我吗?”她怯怯问,手指勾着他的指尖:“兄长,你会帮我的对吧。”
顾决冷哼而起。
拂袖道:“今日方家人已找到府衙,桑矜,如果将你推出去,那这案子便不攻自破。”
“不,兄长,你不要将我推出去!”女子咬紧唇瓣。
顾决冷冷看她,半晌,他道:“带我去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