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的脸被他摁到薄被中,似故意这样,做给她看。
她紧咬牙齿,没发出声音。只是觉得身后男人力气颇大,钳的她动不了。
她知自己逃脱不了,便也不反抗,只在被中闷闷:“轻些…求你轻些。”
“别吵。”
顾决嗓音压低,专注做自己事了。
原来他是带着暗火,故意这样要惩罚她。昨夜温令那一番闹腾,口中不停叫她名字的样子,早让顾决厌烦。
男人这火气压了一晚,终于在这刻发泄出来。他望着不断求饶的桑矜,根本不顾她腿膝跪了几个时辰,会不会疼。
府中书房是他的专属,一般没人会靠近。但他却在进来前,叫了林寒。
林寒刚领了罚,站的如松柏那般。但谁又能知道他整个背部此时鞭痕密布,是一点好皮都没有。
房中一切仿佛都与林寒无关,年轻下属一身黑衣面色无虞,唯有握剑的手露出青筋。
……
两个时辰后,顾决方才走出。
瞥了眼林寒,他哪里也没去,一直站在外面守候,顾决之前同桑矜完事也都会让林寒处理后续。
不过今日,他改了主意。
他将一块布递给林寒,冷冷吩咐:“扔了。”
林寒接过,低头瞧了眼。
竟是女子的小衣。
只是现在这小衣毫无样子可言,破烂不堪。
林寒晃了晃神,怔愣在原地。
顾决勾唇笑他:“忘了你平时也未接触过什么女子,这个东西会扔吗?不会扔,便找个地方烧了。”
林寒抱拳:“属下这就去做。”
“嗯。”
顾决慢条斯理拿出手帕,擦拭自己十根手指。
未走,向屋内望了一眼。
“没了小衣,你走路时要多注意些,不要让别人看出端倪。”顾决故意这样说,书房内蜷成一团的桑矜背着身子,缓缓应了句:“是,兄长。”
她在书房待了很长时间。
直到在起身,将婢子的衣裙一件件套上,才缓缓走出书房。
这次惩罚,终于结束了。
*
桑矜在书房罚了很久,等她重新返回梅酿院中,苍姑姑站在檐下老远向她这儿看。
瞧她面色不好,声音高了些:“还不快过来,磨蹭什么。”
桑矜走进,苍姑姑将手中一封信交给她,“你现在出府一趟,将这个送到汇平典当行。”
末了又加一句:“别偷看。”
桑矜缓缓应。
听从她交代,她带着信出府。想来也是一次机会,她已好长时间没有去丰草堂瞧瞧。
到了那条街,她拐过去瞧。
堂中人很多,几个伙计都在忙,她趁着没人注意走入内堂,瞧王齐之在晒太阳。
见她来,王齐之像见到了主心骨,“你来的正好,我愁一件事呢,想着要怎么找人问你。”
“什么事?”
桑矜坐,从王齐之放着糕点的盘子拿了一个吃,等他说话。
王齐之:“是前两日府衙来了几个人,说之前顾大人答应咱们的事临时有变,你说这不是赖账吗,明明疫情时说的那样好,转眼瞧用完咱们了,就想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