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已非完璧身,往后就算另嫁,谁还会要?
还有很多很多。
梅酿慌忙摇头,怨妇一般求他:“不要,夫君我不要离开你…只有我才是配上你的人,我们家世相当,我们…还有无数次肌肤之亲……”
“夫君…夫君……我已经知道错了,这些天我在这里有好好反省,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梅酿挤出眼泪,低头啜泣。
可顾决仍是甩开袖笼,很是厌烦。
梅酿泪眼仰头,将他所有情绪看在眼中。
她心口泛凉,不知要怎么挽留他。
“我来只是让你做个准备,一月时间,你可想的更清楚。你也可以告诉临安公,他若问起,我自由理由答他。”
顾决铁了心。
梅酿又心中忐忑,她想到之前苍姑姑说的那个七出之罪。
是了!到时襄阳侯府必会用这个来开脱,妇之七出对于夫妻来说,十分重要。
梅酿慌了神:“我没错!顾决,我不会罢休!什么七出,那些都是你强加于我!”
她的反抗,彻底惹怒顾决。
男人阴戾必现,一掌掐了她的脖子。
“知道我最烦你哪点?便是一直这般蠢笨。梅酿,梦中的你蠢笨也就罢了,今时今日,仍是听不懂人话。”
“别闹的太过,否则……”
他话没说完。
却让梅酿从心底而生一种恐惧。
男人拂袖离去,再次将她丢下。
她瘫坐在地,前所未有的茫然席卷了她。
桑矜回来特意带了吃食去看梅酿。
她让白芷放她进去,却见梅酿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她连步上前,问:“嫂嫂,你怎么将自己折磨成这样?”
梅酿眼神空洞,看了看她。
桑矜竟成了她在这府上唯一关心她的人。
她一时委屈上头,眼泪横流,口中不停喃喃:“怎么办,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谁不要你?是兄长吗?”
桑矜一脸天真的问。
梅酿偏头过去,不想回答,却不停流泪,整个人就像被抽了神魂。
“嫂嫂,你别多心,兄长怎会不要你,他就算不看你面子,也要看临安公府的面子。”
“你别哭,薛姨娘虽然不在,但外面的事有我,我一直帮你看着,这几日兄长都没去找过张娘子。”
“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迎你出去。”
她的无知,让梅酿闭了闭眼。
她终究不知顾决今日来过,所以桑矜的天真猜想,根本不做数。
梅酿心里憋了一口气,怎么也舒不掉。
一想到回上京之时便是顾决要与她划清界限之时,她就迫切想要有个什么事情扭转。
桑矜,就是来送主意的。
她眸光低暗,看到梅酿神情,忽然笑了笑。
“嫂嫂你知道吗,苍姑姑知道兄长要回上京了啊,高兴的不得了,一早便派人送信回上京,不仅如此,她还说兄长回了上京,夫人要带你们去兄长出生的那座佛寺洗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