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决垂眼看着跪地的人。
还是那样美,换了衣服,清洗干净,又是一副世家小姐模样。可明明不久前她还被踹的吐血于明堂,又孤零零地跪在众人面前认罪。
顾决忽然有些弄不懂眼前这个女子。
他没叫她起来,只进了屋,让温竹将门关上。
他环视眼她这个说不上好的屋子,简单收拾过,却仍像个下人住的杂间。
顾决没叫她起来,桑矜便一直乖乖跪着。顾决手碰了碰铺盖好的床被,单薄、粗糙,触手极其不好。
男人嫌弃地拿出一个帕子,铺在自己要坐的地方。
顾决坐下看她,桑矜低着头,穿着睡觉的中衣,薄薄一层,露出胸前大片风光。
饱满圆润。
顾决道:“心口还疼吗?”
桑矜摇头,屈膝上前,十分小心的贴近他,仰起自己一张艳绝无双的小脸,“我不想给兄长添麻烦,无论什么样的责罚,我都受得住。”
“是吗?”
男人扯动唇角,很自然去掀她外衣,“起来,给我看看。”
“别,兄长,会污了你的眼。”她有些害羞,反而将衣服拉的更紧一些,勾了他肩,坐他膝上。
男人搂住,侧首瞧她。
“这是千金难买的护心丸,是宫里的秘药,为弥补你,拿着。”顾决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小瓶,放在她掌心。
桑矜受宠若惊,十分喜悦地亲了他的脸颊。
“多谢您,我便知道您心里还是有我的。”她这给点甜枣就乐的开怀的模样,取悦了顾决。
男人勾了她轻吻,声音低哑地:“瞧…哥哥对你很好是不是?”
“嗯!”
桑矜一边回应,手指却紧紧掐着瓷瓶一角。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决待她比以往都温柔了些,似是念着她的伤,向来不会管她是否舒服,只顾自己舒服的男人这晚只是同她缠吻,再也没做什么。
“方才临安公遣人来问那几个奴才,父亲已经做主,将他们都处决了。”顾决缓缓道,凝着她脸容:“果然是个祸水,临安公这一把年纪却对你十分关注?”
果然,桑矜能察觉的事这狗男人也能察觉。桑矜忙将自己撇清:“您也看见了,我方才并未做什么勾引临安公的举动,许是他品性正直,看不得这些脏事……”
“他?正直?”顾决笑了,对她天真发言很是嘲讽:“临安公年轻做的事,却与正直毫不相关,否则,他也不会比父亲早这么多年便得到公府的爵位。”
却说这位临安公年纪同襄阳侯差不多,照顾决这样说,看来也是个狠角色,世人都知老侯爷戎马一生,屡立战功,被上京奉为传奇,却很少有人提起,曾经的老临安公,也是个同老侯爷不相上下的人物。
但他命运就差很多,比老侯爷早死很多年。
桑矜在心中暗暗琢磨,一时无言。
顾决看她又将头低下,似是认错那般。男人便有些不喜欢,再次抬起她头,一字一句说:“同我在一起,不准走神。”
桑矜努了努嘴:“兄长好霸道,连思绪也要管…若是我现在出去对别人说,恐怕整个上京城都没人会信。”
顾决父她腰的手紧了,寒眉微拧:“还敢说?桑矜,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