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弄的林寒脸色涨红。
桑矜微微仰头,也不慌乱,“是我,林侍卫。”
林寒:“……”
他似乎不太确信,还低头确认一番。桑矜虽穿着婢子衣,但她这张脸和身上的气息是她的,林寒确认完,怔了怔,松开她。
与她说了两人要恢复正常后便没再见过,林寒也不好像原先那样同她接触,便拉开距离。
桑矜整了整衣裙,问:“我瞧你在这边日子过的不错。”
林寒不解释,将声音变冷:“表姑娘总说自己深思熟虑,可为何这么晚来这里?”
“你怎么进来的?又为了什么事?”
桑矜静静看他。
转身去了房中,将他刚才熄灭的烛火又重新点燃。
晕黄的光,照出她的身影。
她回头,再次看他,很平静的说:“林侍卫,你被抓的消息已传到顾决那里,若不是今晚我找了些事引开他,许是他会尽快处理你。”
“你任务失败,顾决会找个事由将你弄出去,而等到那时你便会面临责罚。”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她有无尽的关怀,可她都在克制中同他保持距离,看林寒面色沉下去,她又笑的打趣:“该不会…你最近都没空上药?”
林寒:“……”
桑矜挺生气。
她又不能表现的生气,便道:“温竹很想知道你在这里的情况,便由我过来看看你。”
“不过我瞧你住的这地方很特别,林侍卫,之前救你的人是驮国人?是那位漱玉夫人?”
“表姑娘,你走吧,属下不用你费心。”
林寒缓缓道,目光看向外面,他怕桑矜再不走,会走不掉。
可其实桑矜并没有想走。
那边宣王还没办完,她在两人入檀香馆之前教了宣王怎么说,怎么应付那位漱玉夫人。
如果实在不行,那她在出现。
她这样想着,笑:“可我想在你这里喝杯茶。”
她兀自坐下,提了提他房中的茶壶,里面有水,她就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表现出的淡然让林寒下颔绷紧。
他也在克制啊。
他见了她,就止不住会关心她,会随她的身影而动,可林寒又想到那日桑矜在马车上说的话,还有…他在稽查司大牢里听见的……
桑矜梦中喊顾决的名字,他不该嫉妒,又知道自己心中的烦闷到底为了什么。
顾决是他主子,他在那一刻意识到,他的身份永远会被顾决压一头。
的确像温竹说的那样,他与她之间,隔了太多事,太多人,还有…无法越过的鸿沟。
林寒道:“好,喝完了便走吧。”
“嗯。”
桑矜垂下眼,眼中有几分寂寞。
“小家伙!快出来!”
突然,外面响起漱玉夫人的声音,还有诸多驮国侍卫的脚步声,宣王很为难地跟在后面,懊恼自己怎么就将事情办砸了呢。
这位漱玉夫人实在太精明,宣王照桑矜教的话同她说,不过说了两句就被她发现,写玉碟的人和他并不是同一个。
漱玉夫人问他到底来檀香馆为了什么,而就在这时那几个女使惊慌跑来,禀告她说林寒这里有人闯入!
“是谁?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