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紧紧攥了攥衣裙。
而后她讨好地靠顾决坐了坐,仰起一张脸:“兄长,我是骗了你。”
“我…我最初接近你时,目的不纯,我…我也并不是同梅酿交好,我从一开始便恨她,恨着…临安公府所有人。”
“说到原因,我想同你说,可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她轻声问,看顾决的双眼充满真情,忐忑地想他会怎么对她。
如果一掌掐上她,那就完了。
桑矜说完闭了眼,不敢看他。
顾决的目光定格在她挺翘的鼻尖,粉嫩的唇瓣,她仰头的姿势,适合接吻。
顾决看了很久,勾了笑意。
掐了她腰过来,换个姿势便将她抵在车壁,男人睁着眸问她:“你先解释。”
桑矜咽了咽口水。
顾决嘴上这样说,手却不老实,探过裙底,像条毒蛇蜿蜒而入。
她的声音慢慢不稳,“我…我不是我父亲母亲的女儿。我的真实身份早在我入侯府前便知晓。”
“我娘本是永州太守的女儿,可二十多年一场风暴席卷了我娘,也毁了她一生。”
“原来你知道?”顾决打断她,很意外:“谁告诉你的,祖父?还是你养父母?”
“养父母。”
桑矜带了哭腔:“我娘太惨了,养父说时我几乎崩溃,兄长,当年奉乡行宫发生的事我多么希望是假的,这样我也不用承受娘的痛苦!”
“养父说临安公便是当年之人,你说这样的事我怎能释怀?我告诉过自己不要想着报仇,可娘她…她死的好惨。”
“临安公做的的确过分,”顾决竟会说别人过分?
“你报仇的手段却不怎么高明。”男人奚落的笑,“选择勾引我?若不是哥哥对你网开一面,你早死在阆州。”
桑矜不敢说话。
屏住呼吸看他。
顾决又笑了笑,俯身寻到她的唇,轻轻吻了。
噬咬着,见她张嘴,男人倾势加重,卷了唇舌。
顾决张着唇,话从嗓音流出,模糊不清——
“早就察出你不对,从第一次见你同梅酿那亲如一家人的样子,便觉得假。”
“兄长……”
“桑矜,不过你也不笨,知道通过她来讨好我,这样你我也算目标一致,我的确不喜临安公府。”
“往后你报你的仇,我出我的怨,倒是你这个小兔子,平时装的乖巧,方才伸腿绊人时也挺凶…哥哥喜欢。”
“也不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看可爱乖巧的小动物露出獠牙,也是乐趣。”
桑矜半推半就,被他吻的双颊泛红。
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更惹男人喜欢,一路便也没放她在旁,一直抱着,亲密着。
直到外面传来长风声音,才知侯府到了。
桑矜推了推他,顾决坐直身,将马车门推开——
顾允和恒娘正巧要出府,四人打了照面,顾允看向顾决道:“二弟,不若你和哥嫂一同出去?听闻你纳妹妹为妾,这该给女子买的东西,买了吗?”
顾决一怔。
恒娘眼尖,往桑矜唇上一瞧,打趣道:“看来是没买,决哥,你不能总亲人不哄人,走吧,让你大哥好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