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决这惨状,真是百年难见。桑矜目光闪动,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没有林寒,她会笑的,还会特意奚落他,指责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你的尊严呢,你的矜冷呢,顾决啊,你曾对女人的不屑一顾呢?
征服他是件极爽快的事!
可现在她笑不出,时间拖得越久林寒越虚弱。纵欲这种事,男人就算再强也要有节制。
她可以和林寒缠绵下去,但等到药效过去,林寒必吐血不行。
她咬紧牙,说不上的难耐。
纱幔再次遮住她与顾决的目光,桑矜被林寒掐着身来到另一处地方——男子沉迷地嗅了她脖间香气,狠狠咬了一口。
愉悦和痛苦并行。
她默默忍住,双手抱着林寒的肩,轻轻道:“你轻点。”
男子转而将咬换成吻,酥麻的感觉,让她不自然吟出。
桑矜的脖间已被林寒种了不少红痕,这样的亲昵,真是让她终生难忘。
“桑矜,”
顾决忽然从外面喊她,她听到男人带着无奈挫败问:“你当真,喜欢他吗?”
“他有什么好,能给你带来什么?”
“我——”顾决停顿了一下:“他能给的,我一样能给。”
“你瞧梦中的你我,不也很和谐的在一起?桑矜,梦中的你为我做那么多,满眼只有我,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呢?”
桑矜已不想同顾决再探讨这些问题,听听他问的这些,都是人话吗?
一个女人,要怎样被伤百遍千遍还能原谅那个男人?还能和他和好如初啊?
这样廉价的爱,真的能换来男人同情回头吗?
她从不相信。
是啊,说有情,能没有情吗,她对顾决做的那些事,若不是因为有爱,她早就转身离开,还能上一辈子被他利用成那样?
女人一旦有情,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底线,甚至还会为男人找借口,他们明明已经做的很差了,她还要一遍遍给自己洗脑,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是爱我的。这样的思想不住一次出现在梦里的自己心中。
她不想了。
顾决,她不想爱了。
桑矜冷漠无霜的眼神给了顾决答案。
当再次被否定后,男人终承受不住,撑着身起来向前走来,顾决从没这么急迫狼狈过,双手紧攥牢笼,望着里面缠绵的一对,他堪堪沉重的问:
“桑矜,你就没有心吗?”
“。。。。。。”
桑矜终于忍不住伏在林寒肩头笑,笑的极疯狂,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心?”
“顾决,你也配和我谈心?”
她反问着,声音嘶哑起来,几乎用吼的:“顾决,别搞笑了,渣滓也配谈心?”
“你如果真能体会我曾经的痛苦,你便低头看看自己,看你那里是不是空的?”
“顾决!三个孩子啊!我与你之间也曾有骨肉的,予行,泽意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们高热不退,我派宫人去请你时你在哪里?还有那个尚未出世就被你踢到流产的孩子你有担心过吗?顾决,若说有情,我上一辈子给了你很多机会,一次次的原谅却都没得到你的重视!梅酿对我做那些事时,你难道一点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