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死死拉着我的手,她还有一丝呼吸。
我看着她的气,像烧香的烟一样飘走。
“我又怎么忍心抛下同胞啊······”
为了救令狐,我获得了混沌气的能力。
现在,我又要来救人了。
我先用治愈,将她的身体修复好。
再将大量的气调动出来,输送到她的体内。
我把她抱起来,送回了墨老身边。
“北风小姐不慎被敌人偷袭,重伤濒死。虽已治好,然仍需静伤。”
敌在暗,我在看,我比他们更黑暗。
就像u艇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大西洋中猎杀一样,我也是影子里的猎手。
我径直走向了林子深处,潜入了暗影之中。
精准而优雅地逐一击破。
无一例外。
“至少现在,没有敌人了吧······”
“吾名白愸!字誓毅!人称武安君!今以帝国教会之名,取尔等项上人头!”
“大人冤枉啊!小民祖祖辈辈任劳任怨,哪来的什么逆反教会啊!”
眼下情形不妙,先试试无效糊弄。
“此言当真?”
“若有半点虚假,我傅某不得好死!恳请大人手下留情,莫要伤了我一小小农夫。”说到这我泪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上有八十老父母,下有子女嗷嗷待哺,全家就指望我打猎打柴,来养活一家人啊!您要是不让我活···我全家可都活不下去了啊啊啊······”
白愸小跑着过来,双手搀扶起我,显得有点惶恐地说着“起身起身”。
事已至此,不如再去看看他是不是个好人,再决定杀不杀他。
“大人,眼下教会苛捐杂税,官府搜刮民钱,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奸盗邪淫无恶不作,人民生活水深火热。这日子啊,真的是过不了了···”说到这,我又泪如雨下,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白愸面色凝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丈夫有朝一日,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救人民于水火,安天下于暴乱。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鄙人位卑言轻,然志在天下。愿效犬马之劳,结黎庶之欢心。”
白愸的眼中是坚韧和怜悯,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既然如此,何不另辟蹊径?”
“不可!”说到这个话题,白愸又怒目圆睁,白净的小脸也腾的一下变得通红。
我虽没有明着指出“另辟蹊径”是什么,但白愸多多少少有所洞察。
“有何不可?”
“教会曾言,誓将神赋者除尽!”
“这!神赋者又是何物?竟招来如此仇恨!”
“神赋者挤压我等生存空间,凭力强而凌弱!霸占土地,抢夺妇女,杀人放火,奸盗邪淫!使百姓无钱纳税,无地可种,无粮可食,以致天下大乱,流民四窜,一片荒凉之景!神赋者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宁!”
我一听,合计这教会直接把自己干的事,栽赃给了神赋者们。
“大人,小民别的不知,然小民所见,霸占土地,抢夺妇女,杀人放火,奸盗邪淫,如此恶行,盖教会官府所为,何栽赃于那小小神赋者?再者,敢问大人,若无人纳税,无粮可食,则官府老爷,教会领袖,饮食何来?”